她不是白家的孩子?
这,这怎么可能。
白小萌愣愣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可置信:“妈妈,你在骗我对不对?”
“咳咳。”陈月虚弱咳嗽,顿了顿:“因为我的孩子不在了,你们又正好同岁,所以我收养了你。那块玉佩,咳咳咳,玉佩。”
陈月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激动得嘴唇有些发紫。
“医生,医生。”
白小萌紧紧拉着母亲的手,眼底带着慌张。
一群医生围了上来,对无法呼吸的女人进行抢救。
“白小姐,请您先出去。”
白小萌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走出隔离病房的,她双眼无神,呆愣看着里面被包围的人。
心底一片荒凉,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
她居然不是白家的女儿。
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打击她了。
鼻子一酸,眨眨眼,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
他默默站在身边,垂眸看到晶莹的水滴不停往下掉,像下雨一样。
泪水像是滴落在他心底,酸酸的。
垂在身侧的大手,松了,又握紧。
最后薄唇亲启,带着他都没察觉的温柔:“别哭了。”
可是小人儿低垂着头,像没听到似的。
从裤兜掏出洁白手帕,小心递到她跟前,但是她好像抽泣得更厉害了,冰凉的泪水滴在他手背上。
有些凉,有些疼。
白小萌泪水跟线珠子一样,她转过身扑到他怀里,嚎嚎大哭。
伤心,委屈。
这段时间所有的不开心,在这一秒爆发。
小身子陷在他怀里,小手揪着他衬衣,委委屈屈。
权玖笙身体僵硬,衬衣被她的泪水侵湿,大手轻柔搭在他肩膀上。
他没哄过人。
特别没哄过哭泣的女人。
商场上巧言擅辩的他,此刻竟然词穷,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干巴巴开口:“你母亲会没事,我请了国最好的医生。”
她渐渐停止哭泣,耳边传来他坚定的声音,让人安心。
可是,她现在脑子很乱。
刚才母亲竟然说她不是白家亲生的。
这句话,硬生生让她无法呼吸。
垂眸看到她终于不再哭泣,他抬手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隔离服打开,用手帕轻轻擦拭她的脸颊。
擦到一半,她却偏过了头。
刚才她实在是一片凌乱,只想找一个人哭泣,安慰。
现在理智回归,一想到她刚刚丢脸的哭泣,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脑子清醒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没办法接受。
可是,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眼神艰难闪烁了一下,她抬手接过他的手帕,权玖笙原本凝结的双眸,瞬间消融。
可因为她
接下来的一句话,又碎裂成冰。
她说:“从之前到现在,我一共欠你多少钱?”
湛黑的视线略过她的小脸,冷峻的五官深沉,半响,他缓缓开口:“对我来说不多,但对你来说,一辈子也还不清。”
因为他付出的不单单是钱。
他冷漠的话语像一把刀子,狠狠戳向她的心。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可她的心,还是有点疼。
她强撑着抬眸,“那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眼底带着冰,语气也染上了寒气:“那句话?”
她死死捏着手掌,眼底闪过难堪:“你说,如果我愿意被你包养的话,那些钱就不用还了。”
呵呵。
权玖笙怒极反笑,嘴角上扬,语调却散着寒气:“是,我是说过。”
“我答应你。”
她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掐着手心,闭眼说出这句话。
她终于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母亲是不会说谎的人。
醒来见到她就说这件事,肯定是害怕醒不过来,所以才急忙告诉她的。
她不是白家的千金,而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这样的她,哪里来的资格去找白震天要钱?
而她欠权玖笙的,她一辈子打工也还不清。
她又不想欠人东西。
权玖笙薄唇紧抿,五官冷肃,眼眸像是被冰
水浸过一样,落在她身上,凉凉的。
“你是认真的?”
他的反问,将她刚才的难堪再次拉扯出来,她闭眼回答:“是。”
呵,是。
他妈的居然说是。
她这样,让他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