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萌等了三天,然后又去了市医院,这次依旧从寂静的后门进去。
她首先去隔离病房看了看母亲,不管她来多少次,母亲还是那个模样:焦黄的面容,永远带着氧气罩。
她嘴角浸着黯然,闪亮的双眸微微低垂,坚定看着母亲。
她一定要让母亲醒过来。
不管父亲白震天是不是有儿子,她也一定要争取带母亲去国。
白小萌在透明的重症监护室外面站了很久,直到琳达提醒白小萌不能太累,她这回过神。
小手冲着里面挥了挥:妈妈,我下次再来看你,我很快就能带你去国治病,您一定要等着我。
白小萌走了几步,脚步一转,去了另外一边。
琳达跟在白小萌身后,看到她前进的方向。,就知道白小萌要去哪儿,她纠结了一下,这个到底要不要报告给主子呢?
当初主子说要全权保护白小姐的安全,这包括有男人出现不?
白小萌来到杜子淳的病房外面,看到他一个人靠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看着窗外。
形单影只的孤单。
她直接小手推门而入:“庸医,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格外精神不振,难道是纵欲过度?”
空旷的眸子听到这熟悉欠扁的声音,立马充满
了光亮。
他上下扫了一眼白小萌,气色还不错,至少说身体一直恢复得还不错。
“你看起来精神饱满,昨晚采阴补阳了?”
白小萌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轮毒舌的程度,杜子淳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刚刚去看了你母亲?”
杜子淳将脚边的被子掀开,给白小萌留了个位置,她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还是老样子。”
“我问了下我国的同学,你母亲这个病不是没得治。”
“我打算明年毕业,就带母亲去国。”
白小萌这几天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想带母亲去治病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我可以替你联系一下认识的医生。”
杜子淳冷眸看了过去,有的话他还没说,那个病能治,但是一般没有病人能坚持这么久,因为过程很艰难,就算是醒来后的复健也非常漫长痛苦。
她眼睛弯成月亮:“庸医,谢谢你。”
庸医?
杜子淳额头挂着黑线:“在你心里我就是庸医?”
略微危险的语气,白小萌立马换上一张蠢萌的脸,小狗般讨好:“不不不,杜医生妙手回春,华佗在世,心地善良,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他嫌弃扫了她一样,这么狗腿:“虚
伪。”
她磨了磨牙,虚伪你二姑爷。
不过,看在你出手帮忙的份儿上,姐不跟你一般计较。
杜子淳看了眼外面灿烂阳光,起身穿鞋:“出去走走。”
“你这小身板,能吹风?”
不怪白小萌怀疑,的确杜子淳脸色不太好,嘴唇苍白无血色。
知道的是她脑震荡差点死翘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杜子淳差点死翘翘呢。
“我身体好得很。你智商果然降到了负数。”
“喝醉酒的人也一直说自己没喝醉啊。”
“······”
两人出了门,杜子淳嫌弃看着白小萌:“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带这么多保镖在身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
她好想一拳揍在他眼眶上,丫的,这是她愿意的吗?
她反抗了无数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怒视他一眼:“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我很低调。”杜子淳没有否认,那天白小萌肯定看到那些人在他身边。
“吝啬的男人,还一直管我要医药费,当时姐姐可是身无分文还命在旦夕哎。”
对于在川县的时候,杜子淳对她惨无人道压迫,她一直耿耿于怀。
她怨念非常的大。
“你不说我还忘
了,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杜子淳靠在长椅,慵懒晒着阳光,清隽的五官笼罩了淡淡暖色。
好欠扁哦。
白小萌觉得她来看他,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她斜坐在另外一边,打定主意耍赖到底,不还,怎么的?
“那我流落街头的时候,就赖着你不放。”
“不,我觉得你可以去卖身,不能白瞎这张好脸。”
“······”
看到他吃瘪的模样,白小萌觉得心情颇好,得意扬着嘴角。
“庸医,你不去川县上班了吗?”
“被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