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虽然性子活泼,动作潇洒随意,但是他从来没有在霍靳宴面前用过这样的语气。
他就像是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正在抨击着昏庸无能的皇帝,趁机向他邀功。
霍靳宴睥睨了他一眼,神色冷淡:“这是什么?”
“你自己听一下不就知道了?搞快点。”程俊怕他找不到或者不想动手,直接就点开了。
靳瑶的声音从中放了出来,霍靳宴不由得一愣,随后听着她的话语声。
录音足足有十三分钟,霍靳宴一字不落地听了。
“怎么样?听了这些,你有什么话可说的?”
程俊下巴微扬,一副想要邀功的模样,“如果我不去问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把她送进监狱了?”
“做错了事,不该吗?”霍靳宴反问。
“做错了事是应该,但是靳瑶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伯母出事,她心里也不好过,甚至还比你难受!”
程俊越说越激动,就好像他才是靳瑶,此刻声情并茂地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伯母倒在她的面前,连小动物离去都会哭泣的她,你觉得她会是那么残忍的人吗?”
靳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哭包,情绪来得快,并且不容易平息。
每次霍靳宴都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给哄好。
“如果不是她做的,那该是谁做的呢?”霍靳宴反问道。
这倒是给程俊问住了,他哪里知道那么多,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默默无闻的传声筒罢了。
“这些不应该是警察的事情了吗?况且,你明知道这件事情有疑问,为什么不去调查?”
为什么?
霍靳宴眼眸低垂,到底是为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靳宴,我今天之所以在这里给你们忙上忙下,是因为这真的不是一件小事,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脾气而造成一辈子的遗憾和后悔。”
程俊这时候说话却格外的认真,他那一张潋滟的桃花眼,越发的显得深情。
“收起你那撩妹的一套,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眼珠子给你挖出来。”霍靳宴凉凉地说道。
程俊倏然收回眼神,不知道为啥,突然感觉到眼睛有点痛……
本以为霍靳宴会说出自己的决定,但是程俊等待了半天都没等出个下文来。
他忍耐不住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想法?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趁着现在靳瑶还在医院,还没有正式踏入警局。”
“话多。”
霍靳宴瞥了他一眼,虽然
依旧是冷冰冰的眼神,但是眼里却没有了凌厉。
作为多年的好友,程俊顿时就t到了他的情绪。
在霍靳宴走出去的时候,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程俊上午刚走,下午就又来了,并且还带着那个让她胡思乱想的男人。
站在门口守卫的警察自然是认识霍靳宴的。
霍家在龙城的地位极高,毕竟是掌握着龙城的经济命脉,就算是警察局局长来了,也得对他毕恭毕敬的。
与程俊的再三盘问和限时不同,霍靳宴直接就被放了进去。
场景特殊,程俊并没有怎么说话,如果是换在平时,他早就开口调侃这个警察了。
霍靳宴是独自一人进去的,他们两个要谈事情,自己夹在中间总归不好。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靳瑶抬头看了一眼之后,突然就愣住了。
从那次在手术室门口之后就没有再见面,当靳瑶看到霍靳宴的时候,居然下意识能畏缩了一下。
这是害怕的表现。
靳瑶的动作和微表情霍靳宴都看在眼里,他的眸色都深了几分。
“你之前承认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又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呢?”
霍靳宴随意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
他的
长腿交叠着,眼睛注视着靳瑶。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由霍靳宴来做,却做出了一种大人升堂审案的感觉。
在他强大的气场笼罩之下,靳瑶竟然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因为不想糊里糊涂就坐牢。”靳瑶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
“虽然印章是在我的手里掉出去的,但是它之前放置在保险柜里面的时候,并不是我拿的。”
“证据。”霍靳宴挑了挑眉,“就现有的证据来看,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你,而你之前也承认了这根本无法辩驳。”
“你现在突然翻供,必须得拿出相应的证据来。”
“难道你没有录取过保险柜的指纹吗?我不相信就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靳瑶知道那人是谁,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