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叶颖儿笑了笑,她的笑容有些狰狞,
“我本来是真的把你当作我的好闺蜜的,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
闺蜜一词,说出来当真让人恶心。
哪有闺蜜处心积虑地想要陷害对方,弄死对方的?
靳瑶不由得感到一阵恶汗,她稳住了声线:
“你就这么把印章给我看,不怕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霍靳宴吗?”
“尽管去好了。”叶颖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现在他是不是不接你的电话了?这么多天,你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吧?”
靳瑶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如果你能有办法,就不会求到我的头上来了。”
叶颖儿脸上的笑容收敛,变得阴翳歹毒,“你明知道我是最希望你死的那一个。”
看着眼前陌生的叶颖儿,靳瑶骇得后退了一下,究竟什么样的叶颖儿才是真正的她?
靳瑶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叶颖儿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
“到底考虑好了没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慢慢耗。”
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一旦踏入就没有回头路,并且还极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靳瑶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入了。
她抬手,从叶颖儿的手
中接过沉甸甸的印章。
她把印章攥在手心里,鲜红的印泥把她的手心染红。
“我答应你。”
叶颖儿看着靳瑶笑了,笑得如同蛇蝎。
冯倾婉修养了几天,虽然还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但是好歹能够下床了。
尽管如此,她仍旧不能太长时间走路,所以用轮椅来代替。
这天吃过饭后,叶颖儿便推来了轮椅,对冯倾婉柔声说道:
“伯母,今天外面阳光很好,不如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冯倾婉望向窗外,金光灿灿,天空湛蓝,微风轻抚,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旷神怡。
她这么些天在这个房间拘束得确实有些闷了,于是便同意了。
“好。”
冯倾婉笑了笑,她虽然是在笑着,但是眉目间有浓浓散不开的郁色。
“我推着伯母出去走走,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趁着这个时间你们可以去吃饭。”
叶颖儿自然没有忘记她这次的目的,这些保镖如果不支使开的话,靳瑶和冯倾婉恐怕无法见面。
“不碍事。”保镖做事一板一眼的,“少爷曾经吩咐过我们,不能让夫人离开我们的视线。”
“但是你们不觉得,如果我们出去晒太阳,你们一直在后面跟着的话,会很吸引人注意吗?”叶颖
儿问道。
保镖板着脸,没有再回答,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代替了回答。
那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树在那儿,摆明了冯倾婉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
“留在这儿。”
冯倾婉看到这两个大块头就有些头疼,她又不是什么犯人,为什么要人24小时监视着?
“夫人……”
叶颖儿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是冯倾婉的话他们不得不听,但是霍靳宴的命令在先,这让他们很为难。
“就这么决定了,如果你们少爷问起,就说是我的命令。”
冯倾婉快刀斩乱麻,勒令他们不许跟着,让叶颖儿推着她离开。
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似乎骨头都能变得酥软。
冯倾婉陶醉地闭了闭眼睛,半晌后睁开:
“这么费尽心思的支开他们,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她的心思无疑是敏锐的,从叶颖儿开口让他们留下冯倾婉就觉得不对劲了。
叶颖儿笑了笑:“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确实是有一些话要跟你说,但是不是我。”
冯倾婉挑了挑眉,尽管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心跳还是忍不住加速。
她们所在的位置是在一个视觉盲区,冯倾婉的病房绝对看不到。
如果想要见到她
们必须走近,相对来说比较隐蔽。
靳瑶就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叶颖儿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把轮椅的把手交给她。
再次见面,两人似乎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靳瑶定是要甜甜腻腻地喊一声妈。
但是出了这些事情,任何一个曾经叫过的称呼她都喊不出口了,喉咙干涩得紧。
“你……疼不疼?”酝酿半天,靳瑶才憋出这么些话来。
掉下去的时候疼不疼?做手术的时候疼不疼?
当你发现我并没有拉住你的时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