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鹿鸣宴不仅有地方官员,就连百花城城主也来了。
谢知意护着叶言末进去,陪他看了会儿投壶。
叶言末转进院子里看了一圈,看见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就要捉着谢知意问上一问。谢知意耐心的给人一一介绍了。
来参加鹿鸣宴的学子都一一跟谢知意互道了恭喜,叶言末站在谢知意身旁,一脸单纯天真的样子,引得有些举子好奇不已。
这些举子们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不知叶家前几日招赘一事,即便知道也没往这里想。
“谢娘子身边这位是你的弟弟?可有婚配?”
叶言末脸上的笑一僵,想开口被人握住了手腕。
“是我夫郎。”谢知意摇摇头,缓缓道。
那人惊了一下后夸赞了叶言末几句便离开了。
等人走了,叶言末才抱上谢知意的衣袖弯着眉眼跟谢知意说什么。
开宴后,州官说了几句话便由着各位举子交谈。
谢知意一边注意着叶言末不要偷喝酒一边还要应付知府。
“听闻谢娘子乃是个赘妻,还是商贾之家的赘妻,这事是真的?”
问话的是乡试的第二名田七。田七也是寒门学子,几十年寒窗苦读却屡试屡败,今年原以为会中个解元,却不想被人挤下来了。
在场的人都纷纷看向谢知意,读书人最是看重名声。
“不错。”谢知意回的坦然。
田七一愣,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首的知府和百花城城主相视一笑。叶母在百花城是出了名的善人,如今儿子的妻主又是这样坦荡一个人。她们都听说了上面的人说今年的解元答的卷是历年来最为优秀的一个。只怕这个谢知意日后会有大作为。
鹿鸣宴后,叶母的回信正好也就到了。
叶言末捧着信封逐字逐句的看,见信上说叶母叶父身体健康后他弯着眼将信收起来。
“谢知意,我想给母亲回信。给她们也报报喜。”
坐在桌案前的谢知意面上带着笑:“好,那末末来自己写?”
“好。”叶言末拿了笔,谢知意在一旁研磨。见谢知意不起身,叶言末看了她一眼,直接坐在她腿上写字。
谢知意倒也不打扰他,看他写完后放好信才咬住了他的耳垂。
“唔疼~”叶言末本来就娇气,这些日子被谢知意宠着,是一点儿委屈也受不得,此时被她咬了也不挣扎就软软的撒娇等她来哄自己。
谢知意松开他,又在红彤彤的地方亲了一口。
“末末写好了?”
“写好了,妻主让人去送吧!”
叶言末回身抱住她的腰,跟人说话。
“谢知意呢?你们让谢知意出来见我?”
门外,叶佳的鸭子嗓传来。
“她人呢?”
谢知意将叶言末放下来,让他在里面别出去才起身出门。
“佳小姐,我家夫人有事……”小青还在费心费力的劝说。
叶佳根本不听,见谢知意出来了。忙上了台阶。
“谢知意你凭什么收回我的铺子?”
这些日子叶佳的铺子又亏了,不仅亏了她竟还偷拿了铺子里的东西去变卖。现在的她可是城内赌坊的大客户。
“佳小姐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当着整个叶府的人的面儿说出来吗?”
叶佳以前就好赌,但这事儿瞒的好,叶母也不知道。府里的人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偷窃不仅要遭人白眼且她偷的还是自家姨母的铺子。
“你,你说什么。”叶佳底气不足,看了眼周围低着头的佣人,瞪着眼威胁:“你赶紧把我那间铺子的账本给我,那可是我姨母给我的。”
“佳小姐喝醉了,来人,请她回去。”
叶佳来之前是喝了几杯,但喝醉却不至于。
“别碰我,谁敢碰我?我才是叶家的小姐,她谢知意……”叶佳在台阶下指着谢知意的鼻子:“就是个赘妻,她有什么资格管我?”
“谢知意怎么了?”叶言末从谢知意身后走出来。
他原本在屋里听着叶佳的鸭子音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人竟然敢贬低他妻主。
“谢知意是我叶言末的妻主,我娘不在她便是叶家家主。”叶言末一张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竟隐隐也有些唬人:“况且谢知意如今可是解元,功名在身,叶佳,你多大的胆子敢来压她?”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堂小姐,仗着我娘的几分善心就敢狐假虎威了?”
谢知意看着炸毛的小少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叶言末,你别后悔。你小心在身边养一只狼。”临走时叶佳还要挑拨一句。
叶言末才不信,翻了一个白眼进了屋子。
见他进去,谢知意脸色逐渐变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