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末慌了神,声音颤抖:“大帅?妻主?”
房里没人回答,叶言末急忙开门出去。家里的佣人早就睡了,叶言末看了一圈楼下也没人,心内想到一个地方。
他站在客房轻轻敲了敲门:“妻主?你在不在?”
客房内没人回答,他又叫了一声,这次有脚步声过来。
谢知意打开门,见到穿着清凉的人,呼吸一滞:“你做什么?”
叶言末却没顾的上她的目光,一下扑进她怀里,带着哭腔:“妻主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哭了?”谢知意抱起他往卧室走。
见人将他放在床上要离开,叶言末一把扯住她的衣角。
“妻主,你别走。”
谢知意往下看了眼他抓住自己的手,眉毛一挑:“走?我去哪?”
“你,你不是要……”叶言末一哽,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睡袍。
“我去给你那双鞋来。”谢知意好笑的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笨蛋。”
叶言末揉着脑袋,也不哭了,傻呆呆看着她小声道:“我以为你走了,不理我了。”
谢知意将鞋拿过来,先让他穿上。
“没有不理你,我哪里舍得。”
我只是想让你相信我一点,再相信我一点。
“妻主。”叶言末抱上她的胳膊,低着脑袋保证:“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谢知意揉他的脑袋,顺着他坐在床边,故意道:“这一次就暂且原谅你,不过末末,做错了事就要有惩罚你说对不对?”
“嗯。”叶言末不知道所谓的“惩罚”是什么,但为了让谢知意不生气还是乖乖听话了。
谢知意在他疑惑的眼神下,解了自己睡袍的带子,慵懒的躺在床上。
“过来,末末。”谢知意示意他:“我平时是怎么做的,末末还记得吗?”
叶言末看她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又联想到自己穿的衣服,红透了脸。
“末末?”
“啊,在!”
叶言末磨磨蹭蹭的爬过去,刚刚穿好的鞋子啪嗒掉在地上。
卧室的大床响了一晚上,第二天谢知意一早就去审问廖北和昨晚抓的人了。
叶言末羞涩的将床边放着的那件薄纱睡袍团成一团,软着腿下了床。
将睡袍洗了,叶言末做贼似的晾在屋内。
保和堂内,张大夫正闲着,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小叶来了?”
“嗯。”叶言末放下手里的药箱,跟张大夫打招呼:“师傅,早啊!”
张大夫点点头,将他看了一圈,只看到脖间微微露出的红色。
“昨晚……没事吧!”张大夫一边和他装药,一边低声问。
提起昨晚,叶言末升起浑身一股热气,不自在的摇摇头。
张大夫叹息了一口气:“一开始找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件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很难对你来说却比较简单。”
“因为大帅相信我?”叶言末头也没抬,将药包好。
张大夫点点头。
“之前您告诉我很危险是因为您觉得大帅一旦发现我骗了她可能会杀了我。”
张大夫眼神复杂:“对,我已经打算这件事一结束就带你撤离,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大帅竟然是……”自己人!
“师傅。”叶言末舒展眉头,抽空看了她一眼:“大帅不会的。”
张大夫不知道这个“不会”是说不会杀了他还是不会杀她们,或者两者都有。
……
“听说了吗?新督军抄了谢家和徐家,说是这两家通敌卖国。”
“不止呢,还有汪家和江家。我听说啊,那几家门口血糊糊的一片,死了不少人呢!”
“啧啧,真吓人!”
叶言末抬眼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个人,见他们出了门低头继续写药方。
下午回去的时候督军府内听着一辆吉普车。
叶言末看一眼便知谢知意已经回来了。
大帅难得回来的这么早,想起下午那个人说的话,叶言末心情霎时变得担忧起来。
他进去的时候谢知意正在给谢父上香。叶言末没说话,上前也点了根香。
两人跪在一处磕了头后,谢知意便牵着他出去了。
“末末,吃饭了。”
见他出神,谢知意捏了捏他的脸。叶言末回过神,抓住她的手,脸颊蹭了蹭:“妻主,我爱你。”
谢知意狠狠一怔,不知道为何他会突然说这三个字,却又惊喜于他说这三个字。
“末末,我也是。”亲了亲他的脸,谢知意笑着开口:“所以我们先吃饭吧好不好?”
叶言末这才看见面前一桌子菜,又见她根本没有一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