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待兵部尚书说话,苏不离已经不干了。
“兵部尚书好好说话,别趁着漠北将军不在这里,什么屎盆子都往漠北上面扣。”苏不离就差卷起袖子跟兵部尚书干架。
哪里还有外面温润如玉贵公子的形象?
“你们给漠北的军粮是什么?前线将士们吃的军粮,都是些陈年旧粮食。我不信,户部今年收上来的粮食都是陈旧粮食?”
户部侍郎马上反驳:
“苏少卿,你一个大理寺少卿不懂。去年几场大的战事,今年西南发生大旱,凤阳府又是水灾。
加上去年冬天又是一场地龙翻身。这次给了西凉国和南理国的粮食。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幸好皇上心系天下百姓,时常带着道士们敬天。皇上的一片诚心感动了上天,大周才得以度过困难。”
户部侍郎说的都是阿谀奉承的陈词滥调。
百官们心里怎么想不重要,但都是一片凝重的神色。
户部尚书看了一眼众人。
“首先工部和户部开支账单我们签了字,至于兵部延迟的军饷和军粮……实在了你们今年超出太多了。”
陆彦夫不懂这里的门道。
只知道兵部欠镇东郡的军饷和军粮。
苏不离再次出言:
“既然工部和户部都签了,只有兵部不签是为何?”
他说话间看向了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
吓得兵部侍郎马上开口,声音不大却也是反驳:“对。你们户部要干什么?凭什么不给我们兵部签。”
兵部侍郎又苦笑:
“镇东王,我们兵部的日子艰难呢。”
国中之重就是军饷和军粮,若是镇守边疆的将士们都要缺衣少食。那么外敌来侵,要将士们如何抵抗外敌。
殇厌手握成了拳头。
目光幽幽地望着皇帝,这就是那个只有私心没有百姓的皇帝。
和戾太子相比,差太多了。
户部尚书马上盛气凌人地反驳:“别胡说。户部是大周的户部,兵部也是大周的兵部,是皇上的兵部。”
所有人都神色紧张。
“你们兵部亏空,总不能让我们户部填补吧。”
兵部侍郎马上跳脚,“我们兵部是亏空吗?超出的两百多万两银子是一两都没用,分明是工部用了银子却记在了我们兵部头上。”
“胡说,我们工部用银子怎么会记在兵部头上。分明是你们兵部用的银子。”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分明是你们兵部先理亏。”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气势一点都不弱。
打太极的真谛还是知道的。
“兵部是花银子最多的部门,每次要银子就跟一个大爷一样。”
“哪个将军都能跑来斥责。就你们兵部的人缺银子吗?”
说到后面。
画风不大对了。
几个皇子不做声,他们在没有揣摩皇上意图之前,是不会去说话的。
陆彦夫怒了。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一个个吃得脑满肥肠,在京城中过得舒心。我们边境的将士们吹着黄沙,要么是要挨过山林里的瘴气。
为了国家安宁,过的都是裤腰别脑袋的日子。到了你们嘴里,反而是我们整天要银子。
说起打仗,也是你们这帮文臣要武力解决。
合着你们就出个嘴巴,是半点不干事情。将士们不吃饱饭守家卫国,有你们在这里享受的日子吗?”
陆彦夫本就是个武将。
一直镇守边地,根本不知道文臣之间的斗争。
那话是要像太极一样推了多少个回合,各方派系再去周旋从中折中。
他这一骂。
打算了市场。
让文臣们集体失声了。
苏不离抬眼看了陆彦夫,不得不说他对陆彦夫刮目相看了。
户部侍郎脸色讪讪地难看。
接触到户部尚书的眸色,才开口:“镇东王什么意思?指责我们事情没做好,想让我们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