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生被呵护备至,那就是和龙长右婚后的那几个月。
殇厌将苏如棠的手捉住,不停地亲吻她的手。“我当时被人给救走了,只是那时候全身都被裹起来放在一个山崖底下的冰床上。
大和尚寸步不离地替我疗伤照顾我。
等我回到了京城,你已经嫁给了周承儒有了孩子。那时候我见你生活得很幸福,也不想打扰你。
顶替了宫里太监的身份,我谋算入了锦衣卫。一次出城办事,恰好遇到护国寺发生了火灾。”
第一次见殇弃。
殇厌就猜到了殇弃的身份。
他带走了殇弃。
苏如棠哭得不能自已。
殇厌哄了许久,才哄好了苏如棠。
“你别碰我。”
苏如棠转过身去,背对着殇厌。
殇厌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搂着苏如棠。“如棠,你摸摸我身上的伤疤。”
空洞的声音。
让苏如棠一下子心疼不已。
转过身。
苏如棠的手摸了摸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烧伤。
刀剑的伤疤都有。
摸来摸去。
殇厌觉得那块地方像被火烧一样。
他再也忍不住了。
月色无声。
照耀在床幔上。
床幔发出欢快压抑的声音,像小船儿在海上荡漾……
……
第二天。
苏如棠醒来后,殇厌已经不在房间里。
她不记得昨晚后面的事情,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承受了……
累到她求饶。
殇厌一边哄着她。
之后。
好像是殇厌替她清洗了一下。
苏如棠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打滚,她庆幸自己有个重来的机会。
夫君、儿子、女儿都是她的。
“春熙姨姨,娘亲还没有起床吗?”夭夭练完了武功,小姑娘满脸的汗水来回走了两遍还没看到苏如棠的房门打开。
苏如棠:“……”
睡懒觉被女儿抓包了。
“夫人昨晚太累了。”春熙嘴角是压抑不住了。
昨晚的动静,多少听到了一些。
她不明白外界怎么传闻锦衣卫的指挥使一定是太监,看来传闻有假。
自家夫人苦尽甘来。
“春熙。”
“夫人,夭夭小姐一头汗。奴婢先让夏安带她下去洗漱一下,再陪夫人吃早饭。”春熙怕屋里有些羞羞脸的场景。
赶忙让夏安抱着夭夭离开。
还想跟苏如棠来个拥抱的夭夭,就这么被夏安抱下去了。
春熙服侍苏如棠起床。
嘴角翘起来。
苏如棠瞪了一眼,“关于殇厌的事情,一句话都别说知道吗?他就是一个内侍太监的身份,得了皇上的恩宠才任职锦衣卫指挥使。”
“奴婢明白。”
春熙自然不会去说。
主子们有主子们的理由,她一个丫鬟只要知道自己服侍的主子幸福就好了。
殇厌从宫里出来。
姚同知站在不远处,听着动静指了指旁边。
殇厌没说话。
依然一脸阴冷,好似要去抄谁的家一样。他来到了歪脖子树下,姚同知也走到了那里。
“昨晚有人夜探棠府。”
殇厌想了片刻,“宫里的?应该不像,南理国厉允的人?”
“不是。陌生人,被我们的人发现了。”
有人从宫里出来,看到殇厌和姚同知二人站在一旁说话,便颔首一下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没人喜欢跟锦衣卫的人掺和在一起。
“京城还有这等高手?看来世家之中有人坐不住了。”
姚同知手里拿着珠串,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宫门口。“是怕云太傅手里的东西流出来?”
“不确定云太傅手里还有没有东西,若是有,又在谁的手里?”
殇厌想到了周承儒。
一个小小的工部官员,被那么多人拉扯不就是想要苏如棠的嫁妆。
“那就麻烦了。”姚同知将珠串放在了袖笼里,“南理国、离国、西凉国和皇上,谁都想知道。当初先皇叫户部替云太傅办了丧事,搜刮的那些东西还不够吗。”
“人心不足啊。”殇厌嘴角噙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