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使婆子在我女儿窗前辱骂。我倒要看看你们林府的人心黑成了什么样?”蓝璇玑心里恨啊,恨自己没有发现女儿受的苦。
“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我要去她夫家问问她将来是不是跟你一样狠毒?”
林夫人心下大骇。
暗恼林大庆做事情不严谨,纵使杀妻也不该让人拿住把柄。
至于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苏夫人,别被人挑拨了去。”林夫人叫起撞天屈:“我们一家子都做不来那等恶事,怎么能凭太医一张嘴就给大庆定了死罪?”
“做不来恶事?那婆子骂得这么难听?”蓝璇玑是万没有想到堂堂尚书夫人睁起眼睛说瞎话。
林夫人是不会承认的。
她一脸厉色,盯着婆子。“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婆子被蓝璇玑身边的嬷嬷打了几巴掌。耳朵脑瓜子嗡嗡的作响。接触到林夫人的眼神,就知道这个锅背定了。
她忙跪下来哭道:
“夫人饶命啊。我的女儿在少夫人这里被磋磨,老婆子得知少夫人又要拿她做筏子。她对少夫人心生恐惧,夜夜噩梦不断。
当娘的心疼女儿。我一时被糊涂油蒙了心,想着怎么也得出了这口恶气。
老婆子犯了错,求主子明鉴。无论怎么处罚我都认,只是别迁怒到我的女儿。”
说罢。
她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的时候,挺直了脊背。
一副不屈强权的模样,两行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
香草从里面出来。
两个眼睛肿成了核桃,手里拿着鸡毛毯子抽打在婆子的身上。
“我呸。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大奶奶磋磨你女儿。你女儿不过一个二等丫鬟,也值当我们奶奶费心思磋磨她。”
香草跪了下来。
“王妃。夫人。千万别被她给蒙骗了去。”
老婆子被香草打了几下,疼得她嗷嗷叫:“你敢说大奶奶没有惩治过丫鬟。旁的不说,你们院子里前不久还有一个小丫鬟跳了井。”
香草恨不得起来再抽这个老东西几下。
“你女儿眼皮子浅,连乐家小姐放在窗台上的虾须镯都敢偷了去。”香草对着她的脸呸道:“为了这个,我们奶奶才惩治了她。”
“跳井的丫鬟是有一个。为的是我们爷吃了酒,把那个丫鬟拖到了书房里强了。说是要给她一个通房丫鬟的身份,谁知道爷根本不承认反而说丫鬟勾引他。
我们奶奶说了几回要把她提为通房丫鬟。还被爷给斥责了一通。那丫鬟听到爷斥责奶奶的话心灰意冷,这才跳了井。”
香草直勾勾的盯着婆子,“你女儿敢发誓没有在小怜面前说刺激她的话?”
“关我女儿什么事情。”婆子嚎啕大哭,“夫人。老奴冤枉啊。”
林夫人眼里闪过厌恶。
苏如美身边的丫鬟过于伶牙俐齿,早知道让林大庆处置了去。“你一个丫鬟也太过于伶俐了些。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蓝璇玑冷笑:
“一个不入流的婆子都有说话的份,我苏家出来的丫鬟怎么就没有说话的份。”
林夫人瞧着成王妃阴晴不定的脸,只当是被蓝璇玑给蒙骗。
马上流下了泪水。
“成王妃。臣妇也要寻王妃做主,儿媳妇自己知道身子重不适合服侍夫君。怎么还请了大庆去她屋里?”
屋里的苏如美已经醒了。
她摸着干瘪的肚子,露出一丝冷笑。
当然是她请了林大庆过来。
顺便点了让人控制不住的媚香,既然孩子留不住也要毁了林大庆的名声。
她身体长期中了麝香是真。
林大庆不顾她有身孕行房也是真。
还有……
她强撑着起来,坐在了窗前的榻上。脑袋上的抹额很厚实,确保不会让风吹了进来。
“小夫妻感情好,如美怕外面的人勾了大庆,难免有争强好胜的心。孩子没了,我们也伤心。”林夫人哭的很伤心,“怎么就不顾体统把我家大人和大庆打成那样?”
“你们会去朝堂上告状,我家也不是没人。”
林夫人捂着嘴。
旁边的仆妇个个一脸伤心。
苏如美听了听,靠在了窗棱边。一只手推开了窗户,冷然地看着林夫人的表演。
闻言再也忍不住了。
“夫人说我争强好胜,请了夫君来房里。怕失宠才勾引了夫君。”苏如美苍白的小脸看起来跟白事上用的银纸一般。
“可夫人知不知道我天天被人写了信过来辱骂。说我的孩子不得好死。”
“说我不配夫君。”
“胡说。”林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