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句难听的,她们两个这一走,何氏倒是轻松了不少。”
顿了顿,又叹气:“这两个撒手走了,倒是轻松了,老二那性子,都是当祖父的人了,应当是不会续弦了,看承宗还年轻,必定得续弦,这卫阳,日后可就不好过了。”
落到后娘手里,能有什么好日子?
“好端端的,却忽然惊了马,也该是她们的命数了。”老太太感叹了几句,叮嘱宁念之:“回头你出门,可一定要让人多多检查了马车,万不能疏忽了,多想想孩子,就是为了孩子,也得长长久久的活着才是。”
老太太是长辈,这种丧事自然是不用去参加的。宁念之却是晚辈,第二天一早,换了素净的衣服,就带着光哥儿一起去了二老爷上府上。门外已经挂上了白灯笼,白对联也贴上了。大门敞开,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跪在门口,有人进来,就行了礼,带着人往灵堂去。
大堂里放着两口棺材,原本,按照规矩,这长辈应该是先办丧事,然后再办晚辈的,但这两个都算是横死,必得尽早入土才不会化作厉鬼,所以索性就一起办了。
只是棺材的拜访一前一后的,原承宗和原继祖,以及何氏,都是跪在左边的,原卫阳则是跪在右边那个棺材旁边,原婷婷也回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号,那肚子看的人心惊胆战,她身后的嬷嬷眼神时刻都不离她的肚子,生怕那肚子里的小主子出了什么意外。
见宁念之进来,何氏磕了个头,就起身去拿了一把香,点燃后递给宁念之。宁念之上前拜了拜,她身后唐嬷嬷也抱着光哥儿做了个揖,也算是见礼了。
“但愿二婶早登极乐,无病无痛,下辈子尽享荣华富贵。”宁念之嘀咕了两句,转身对二老爷行了个跪礼:“二叔还请保重身子,二婶想来定不愿因着自己的缘故,就让二叔伤心难过的。”
二老爷沉默了一下,点头:“侄媳妇儿有心了。”
接着是给小苗氏上香,原卫阳也才五岁多,正是懵懂的时候,就是娘亲过世了,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再者从小是奶娘带大的,小苗氏有时候一天也不会见他一次,所以小孩儿脸上倒是没多少难过。
可灵堂的气氛不是很好,小孩儿的脸上就是惶恐。见宁念之过来,还缩了缩身子,被身后的奶娘推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儿,赶紧摇摇摆摆的起身,递了香火给宁念之。
“以后要好好念书知道吗?”宁念之拜完了小苗氏,摸着原卫阳的脑袋,沉默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了,人家有亲爹在,就算是自己看着他可怜,也轮不到自己说什么。
出了灵堂就看见了三夫人和四夫人,也不知道原继祖是什么打算,这两个竟都是管事儿的,不过一个是只管吩咐,一个是只管账本。见宁念之出来,三夫人忙说道:“吃了午饭再走,正好帮我们提点提点,看我们有哪儿做的不对。”
四夫人也和往日里在府里的时候不太一样了,整个人脸色都好了不少呢,精神气儿更是不一样。那性子,更是比以往开朗了不少,到底是以前就是这性子呢,还是分家之后上面没一层婆婆压着了舒畅了,宁念之也不太想追究,反正也已经分家了,好了就多亲近亲近,不好了就躲着点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几天不见,光哥儿倒是越发的和东良长的像了。”四夫人笑眯眯的说道,就算是分家了,他们也是一个月上门请安一次的,四夫人伸手点了点光哥儿的脸颊,笑眯眯的问道:“光哥儿记不记得四祖母?”
光哥儿不怕生,但今儿气氛不太一样,他小孩儿家家虽然不会说话,但最是敏感,正趴在杨嬷嬷怀里有些没精神呢,见四夫人伸手过来,直接一转头,毫不客气。
四夫人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大约是有段时间没见了,这孩子不认识我了,光哥儿长的可真是可爱,要是我能有这么个大胖孙子,就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宁念之无心久留,来之前老太太就交代了要早早回去,毕竟光哥儿还不满一岁,参加丧事容易受惊,若非二夫人是长辈,老太太就直接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了。
眼下祭拜过了,宁念之就笑道:“三婶四婶贤惠能干,二叔这府里能得了您二位照应,定是万事无忧的。只是这丧事毕竟耗费心思,两位婶娘辛苦了。”
三夫人和四夫人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我们也不求能得什么贤名,到底是妯娌一场,二嫂出了这事儿,我们也只是想尽些绵薄之力,毕竟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
“两位婶婶果然是心善,既然两位婶婶还有事儿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二叔那边,还劳请两位婶婶说一声。”宁念之笑着说道,和三夫人她们道了别,就带着孩子出门了。
丧事一共是拜了五天,下葬那天还要吃白饭,这次宁念之就没有带着孩子了,只自己过去的。
这边才回来,那边二老爷就上门了,还带着原卫阳。因着老爷子也在,老太太不好直接说不见,只能让将人给请进来了,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