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记铺子的点心?再或者,朱记烧饼?
想的入神,竟是没发觉有人进了浴室,等肩上多了一双手,原东良才反应过来,一抬手直接拎着人摔出去,直直的砸在对面的墙上。那人尖叫了一声,顺着墙面往下滑,原东良才看出来,是个女人。
立马皱眉了,实在是这几天,这样的女人见多了。走路的时候会有人忽然摔跤,正冲着自己怀里摔,去书房的时候会有人送点心,明明不是书房伺候的丫鬟。练武的时候会有人捧着毛巾等在外面,以前可都是小厮捧着的。吃饭的时候会有人特意将袖子卷起来夹菜,以前天气也热,就没见谁这么忍不住。
原东良不傻,以前他义父,现在的岳父,那也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文武全才长相英俊地位高有银钱,刚回京的那两年,不光是家里的丫鬟,还有找了借口带着庶女上门的人。丫鬟只是其中一种,外面还有同僚要送的,说穿了,就是四个字,通房,姨娘。
原东良不耐的皱眉,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被富贵迷花了眼睛。从前,他刚从京城过来的时候,除了老太太的喜爱,再没有别的了,二房恨不得他去死,祖父也尚未决定将原家彻底交给他,那时候怎么不见这些丫鬟们贴上来?
这会儿原东良可是半点儿都没想到,才十岁的小孩儿,哪个丫鬟会这么心急,就这样直接送上门?
“大少爷,奴婢想帮您擦背。”那摔下来的女人还在垂死挣扎,原东良却连是身子都没站起来,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春花和秋月立马就进来了,看见躺在墙角的女人,两个人脸色就都跟着变了。
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让人混进来了,若是大少爷误会是她们将人放进来的……也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两个人赶紧赔罪:“奴婢疏忽,还请大少爷恕罪,奴婢这就将人拖出去。”
原东良摆摆手:“这个,就直接交给外院管家,明儿直接发卖了吧,若是有家人,连家人一块儿发卖了。”
那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女人惊了一下,连忙求饶:“大少爷恕罪啊,奴婢真的只是想来帮大少爷擦背的,奴婢一片忠心……”一边说,一边楚楚可怜的抬头看原东良,眼睛里两汪水,在烛光下梨花带雨的。春花秋月看着都觉得有些怜惜,原东良却是半点儿脸色不变,只沉声说道:“没听见吗?”
春花一哆嗦,赶紧的拽了秋月一下,上前就要拽了那女人,那女人却是挣扎不休,一边扭着身子,将衣服蹭的更松散一些,一边看着原东良求饶。
原东良眉头皱的更紧了:“堵住嘴!”他倒不是怕叫来了人,这整个府邸都是他的,谁还敢非议主子?就是觉得这声音有些太鼓噪,听着就像是乌鸦叫,让人心烦的很,所以,还是不要听比较好。
春花和秋月可是两个人,外面还有别的婆子守着,原东良都发话了,谁也不敢耽误,连夜就将人绑了送到前院去了。等原东良这边睡下,春花和秋月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发愁,这次大少爷可没直接说她们两个要受什么处罚,可依照大少爷的性子,当时说的,反而不太严重,若是过后再说,那就严重了。
“也真是的,那些人都是傻的吗?这几大少爷处置了多少人啊,一个个都不长心,还要往上撞!”春花难得的抱怨了几句,秋月也叹气:“都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结果呢,见了棺材才掉泪,咱们现下可也没功夫替这些人操心了,只说咱们两个自己吧,回头大少夫人若是知道咱们失职了,说不定这一等的月例也就是这最后一个月了。”
两个人都在唉声叹气,宁念之身边的听雪和映雪也是有些忧心忡忡,早上给宁念之梳了头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夫人,咱们就这样住在庄子上吗?万一大少爷……”
映雪掐了听雪一把,宁念之笑道:“你们两个啊,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们家姑娘是什么性子吗?若是对东良半点儿信心也没有,我怎么敢离开这么久?”
顿了顿,又说道:“我现在离开,也是给府里那些想要爬床的人一个警告,原东良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我也不想怀着孩子,还要为这些事儿操心,索性呢,就让你们家大少爷先解决了,我再安安心心的回去安胎。”
她出手和原东良亲自出手可是两个不同的结果,她出手,那些个不甘心的人只会说是她善妒不容人什么的,说不定憋的久了就会动歪心思,将主意打到她和孩子身上。这事儿,她是绝对不能忍的。
原东良出手呢,那就是毫不留情了,原东良这个男人能守住,那些个想要爬床的也才能死心。
“今儿祖母打算做什么?”之前老太太对自己种花这事儿产生了兴趣,到了庄子上,就更来劲儿了,每天都能找到事儿做,不是找老农请教种地的事儿,就是亲自打扮成农妇的样子,学着喂鸡喂鸭什么的。甚至,还跟着庄子上的夫人,到附近镇子上去赶集,也不带着宁念之,这点儿很让宁念之怨念。
“奴婢刚才找廖嬷嬷打听了一下,昨晚上,老太太好像是对做槐花饼有几分兴致。”听雪笑着说道,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