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下来了!
原东良越是有出息,二夫人就越是愤愤不平在,心里一天能诅咒原东良几百遍,恨不得原东良立马就翘辫子,重现将原家的一切都还给他们二房。
在二房看来,原东良就是那种忽然冒出来将他们的东西抢走的强盗。原东良才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人,从一开始,他们就憎恨厌恶他,现在原东良娶妻生子了,连带着宁念之都成了他们诅咒的对象。
三老爷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思,看着二房在那儿闹腾,偶尔还要火上浇油,争取让他们闹腾的更厉害,生想要最后渔翁得利。
四房倒是挺安生的,大约是从前距离原家家主的位置也很远,现在距离还是那么远,从来没到手过,所以也从来不怎么想要,这会儿虽然被当不存在,四房的人也只安安分分的坐着,并不开口。
三夫人则是压低了声音和二夫人说话:“我瞧着咱们府里开始准备冬装了,这事儿以前不是你管着的吗?今年还是要找徐记布庄吗?”
二夫人脸色就变了变,以前确实是她管着的,后来打仗两三年,老太太决定和士兵百姓同甘共苦,三年府里不曾添置什么东西,现下是战后头一年,按说,是应该大肆庆祝一番的。
但昨儿,老太太可亲口说了,要将管家的事情交给这黄毛丫头的。
就算是京城来的又怎么样?年纪轻轻,怕是以前连账本都没看过吧?孤身来云城,连云城的规矩都还没弄懂呢,就想插手原家的事情,野心倒是不小啊。
还有死老太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事情做的挺顺手啊,你身子不好的时候想起来让我给你当牛做马的管家理事,你身子好了,就想将账本钥匙拿回去了,就好比种果树,我这边辛辛苦苦的浇水施肥,结果果子成熟了,你伸手就要摘走,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越想二夫人越是不满,脸都扭曲起来了。二老爷倒是比二夫人聪明,打眼一看,赶紧轻咳了一声提醒自家媳妇儿,但二夫人正满心愤慨,哪儿能注意到自家相公的提醒,听着老太太说道:“今儿你先歇着,和东良就在咱们家转转,熟悉一下咱们家的院子,得空了想看看花儿什么的,也好出来走走,明儿歇一天,准备一下回门礼,后天让东良带着你去和你祖父你爹说说话,让他们别担心你,有我老婆子在,肯定不会让你吃苦了,等过了这几天,你上午就到我这儿坐坐,我给你看咱们府上的账本,库房的钥匙也给你,以后你就要立起来,当咱们家的主母了。”
宁念之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二夫人尖锐的说道:“娘,这样不妥吧,宁姑娘这才刚进门就直接管家理事,知道的说是您疼孙媳妇儿,这不知道的 ,还要以为宁姑娘掐尖要强,进门就夺了管家权呢,宁姑娘可也是京城出来的名门闺秀,这样迫不及待的,就不怕人看了笑话?”
老太太不屑于和二夫人说话,只抬眼暼了下二老爷,二老爷赶忙斥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二夫人还想开口,老太太直接转头看老爷子:“要我说,咱们还是早早分家吧,我年纪也大了,你身子这两年也有些亏损,这样吵吵闹闹的,我可是受不住,早些分家了,我宁愿跟着我孙子住,倒还能享几天好福气,你看怎么样?”
老爷子微微皱眉,和老太太不一样,老太太是将几个庶子厌恶到骨子里了,能不看就不看,恨不得一个个都死在外面才好。可对老爷子来说,那就是亲骨肉,人越是上了年纪,就越是想让儿孙绕膝,亲儿子亲孙子,却要一个个都赶出去,他着实有些舍不得。
可老婆子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天天吵吵闹闹的,也确实是伤感情。人说远香近臭,本来他们兄弟几个和东良就形同陌路,这最后一点儿情分也磨没了,等他百年之后,怕是东良也不会对他这些叔叔们心软。若是真容不下他们,怕是这几个儿子以后也没什么前途了。
老爷子以前呢,是怕三个儿子容不下孙子,所以特意将原东良带在身边教导。可现在,亲眼看了原东良的本事,就知道,三个儿子加起来,怕是都比不过一个远东来那个。
于是,这会儿又倒回头开始为三个儿子着想了。
他这边还在犹豫,那边二老爷却以为他是真将老太太的话听进去了,正在考虑分家的事情,又惊又怕,赶紧起身行礼赔罪:“娘,您别生气,这妇人实在是不会说话,猪油蒙了心了,娘若是不想看见她,回头我就将人关起来,绝不会让娘看见了生气,东良,你可别和她计较,你二婶现在脑子有些不正常了……”
宁念之觉得这话太熟悉了,仔细一想,昨儿晚上说的可不就和现在差不多呢?连表情语气都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昨儿可没说二夫人是脑袋出问题了,这样红口白牙的给自家媳妇儿安病情,也真是让人无语了。
果然,二夫人跳起来了:“原平周,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话……”
话没说完就被二老爷给捂住嘴了,抬手点了门口的两个婆子:“二夫人发病了,你们快将人送回去。”
二房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