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西疆那边有原老将军,再者战后的事情,也有知府等文官,原东良就不用急着回去,等朝廷的嘉奖过去,就让另外几个将军带了大军回去,他自己则是留在京城。
九月份,在西疆准备好的聘礼,也被原老将军送过来了,原东良亲自带了上门,媒婆跟着,选定了好日子,这门亲事,就算是正式定下来了。
大约是之前离别的日子太多,所以这次回来,原东良几乎每天都要上门,躲着宁震找宁念之说说话什么的。马欣荣倒是不太阻止,反正都已经定亲了,连成亲的日子都已经选好了,这辈子就是夫妻俩了,那成亲之前,再多接触接触,加深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一转眼就是小半年,春暖花开三月份,宁宝珠哭哭啼啼的被宁安和背出了家门,坐上了喜轿,跟着赵颐年进了赵家的大门,从此以后,就成了赵家妇。
六月份,宁安和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定的礼部侍郎白大人的嫡女,那女孩儿是个性子温柔端方知礼的,礼部侍郎是正四品的官儿,真说起来还是宁安和高攀了。
因着对白姑娘特别满意,又有宁宝珠进门三个月就有了身子,二夫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身上的病痛都没有了,走路都能带风了。
不到半个月就将聘礼给准备好了,七月底送过去,正式成亲的日子定在了十二月份。
可惜,宁念之是看不到了。因为八月底,她就该启程了。送亲的人不少,宁家老少爷儿们通通都要去,老爷子都跟着要去一趟,宁震苦口婆心的劝解了大半天,老爷子半点儿没听进去,只摆着手说道:“念之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一众儿孙里面,我最疼爱的就是念之,现下念之成亲,我哪儿能不去?再者说了,东良没有亲生父母,这亲事都是原老将军和原老夫人做主的,你虽然是长辈,但差着辈分,万一原家哪儿做的不妥当,你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倒是我去更合适。”
老爷子上了年了,就有些小孩子脾气,比较执拗,做了决定就非得要做到的那种。
宁震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将老爷子也捎带上。
出门自然是要一身嫁衣的,这一开始的步骤,和宁宝珠成亲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一大早起床,就被全幅夫人给开脸梳头发,穿上嫁衣带上凤冠,然后抱着玉如意,让宁安成背着出了房门。
后面跟着的是嫁妆,从宁念之五六岁时候就开始准备的。大到各种家具,小到锅碗瓢盆,总共九十八台,另外还有八台是添妆,马家没有女孩子,几乎是将宁念之当自家闺女看大的,这添妆自然不会少了。八公主和宁念之交好,宁念之出嫁,八公主这边也少不了贺礼。
当然,大头是皇后娘娘的赏赐,两个鲜艳红润的珊瑚树,将近一人高,价值千金。
原东良骑马,带着新娘子和嫁妆在城里转了一圈,这才出城。然后,轿子停下,换马车,宁念之也可以将新娘子的嫁衣给收起来了,整个队伍也换了装束,打扮成普通的行商队伍,在京城外面休息了一晚上,干粮什么的,都是宁家庄子上准备好的,宁震派人去取了来,第二天一早就接着赶路。
宁安平年纪还小,不好长时间骑马,就和宁念之一起坐马车,小孩儿也才四五岁,头一次出门,前几天还兴致勃勃,扒着窗户大惊小怪:“大姐你快看,这是什么?”
“哦,水牛。”宁念之看一眼,给他解释:“还有一种大黄牛,都是耕田用的,你若是稀罕,回头让爹爹带你到庄子上住几天,到时候还能摸摸呢。”
“大姐大姐,我刚才看见一只鸟,飞的特别快,嗖的一下子就没有了。”
“大姐,这都八月底了,怎么那边还有花儿开着呢?”
“大姐,这边的果子是什么?能吃吗?”
过了五六天,宁安平就蔫儿下去了,开始扒着窗户问原东良:“大姐夫,还有多久才能到?咱们明儿能不能走快些?”
原东良拍马过来,看着是和宁安平说话,实际上,那眼神是一直往宁念之脸上瞟的:“还得一个多月呢,若是只有我一人,那快马加鞭,一个月就能到,可是咱们这么多人,就要慢很多了。”
最重要的是,宁家准备的嫁妆,价值不菲,为了防止路上出事儿,宁家准备了一百多亲兵跟着,原老将军派人来送聘礼的时候,也送了将近二百人,这加起来,都有小五百了,自然是走的比较慢的。
“大姐夫,我能下来骑马吗?”宁安平仰着脸看原东良,就算是骑马很累,可总憋在马车里也很累啊,马车又不平稳,就算是走的官道,这官道也是分地方的,挨着京城的,肯定是很平整的,可出了京城,就有些不太平整了。
原东良想了一下,点头:“行,不过,你得坐在我马上,我带着你。”
宁安平连忙点头,原东良伸手将人从马车上抱过来,放在自己身前,顿了顿,又看宁念之:“念之,若是觉得无聊,不如也出来骑马走走?”
旁边喜娘忙拦着:“这样不合规矩,姑爷,这还没拜堂呢,按理来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