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震对待马欣荣简直就像是捧着琉璃,不敢轻了不敢重了,好言好语的将人劝回到明心堂歇着了。
然后,就是处理宁念之中毒的事情来了。之前老太太和宁霏能辩解大半天,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说这杯茶是有问题的,现在太医已经诊断出来了,这杯茶又是宁霏让人端出来的。
再加上厨房拎回来的那一壶水,厨房人多眼杂,谁碰过大家都能指出来。
老爷子和宁震亲自过问,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嫌疑人已经被抓出来了。一个是老太太院子里的嬷嬷,一大早去过厨房,说是要拎一壶水,然后,每个水壶都打开盖子看了看。
另一个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丫鬟,宁霏说要茶水,这丫鬟去倒的茶。
到了这一步,几乎已经能证明,后面的人就是老太太和宁霏了。虽说不是亲娘,但到底是长辈,宁震就不好开口了,只看着老爷子,老爷子盯着老太太大半天,沉声问道:“念之若是出事儿,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老爷子,你真冤枉我们了,这事儿真的和我和霏儿没关系,真的,你冤枉我们了。”老太太翻来覆去的就这么几句话,老爷子皱眉:“你若是说了实话,我还可以看在宁霄一家子的份儿上,轻饶你这一次,但你若是不说实话,今儿这事儿,我必得给宁震一个交代的,明儿,我就派人送你去白马寺住一段时间。”
白马寺这样的地方,偶尔去看看风景吃点儿素斋什么的,有游玩的兴致,能让人开心放松一回。但若是长年累月的住在那地方,天天只能吃素,一睁眼就得听和尚念经,吃了饭没事儿做,除了念经还是念经,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老太太虽然被喊一声老太太,但她是继室,到现在也不过是四十来岁,保养的好,脸上连点儿皱纹都少见,头发更是乌压压的,她这个年纪,哪儿能整天呆在寺院里?
宁霏是个火爆脾气,将娘亲被镇住,立马就不乐意了:“爹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和我娘做的?这丫鬟婆子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就是她们被人收买了,栽赃陷害我和我娘!这府里,看我们娘儿俩不顺眼的人那么多,抓住机会让我们娘儿俩吃亏也不是什么想不到的事情!”
说着,指二夫人:“说不定就是二嫂干的,二嫂也一向不喜欢念之,若是念之出了事儿,宝珠可就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了,二嫂能得的好处也不少!还有,二嫂也不喜欢我和我娘,自从云姨娘去了二嫂那里,二嫂就看我和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不定就是她搞鬼!”
本来还在看热闹,等着老太太和马欣荣撕扯起来,她好从中渔翁得利的二夫人,瞬间就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把火居然能烧到自己身上,看个热闹也有错吗?
“小姑子你别血口喷人,就算是宁念之出事儿了,那我家宝珠也还是二房的女儿,和国公爷完全没关系!我怎么可能那么傻,就为了一个唯一的嫡女的名头,就出手害死了念之侄女儿?你当我和你一样丧心病狂?”
二夫人顿时怒了,这年头,看个热闹也不能好好看了!
“爹,大哥,我觉得这事儿一定是小姑子出的主意,然后让娘亲帮忙做的,你们也知道,娘亲一向将小姑子当成眼珠子,小姑子要什么,娘亲就给什么,昨儿小姑子还在说,要让念之在明天和四公主的比试中认输,念之脾气倔,也没答应,太医不是说了吗?那□□会让人犯困瞌睡,明儿比试的时候,若是念之一个晃神,说不定就要输了,我看,这才是小姑子的目的!”
到了紧要关头,二夫人忽然聪明起来了,伸手指宁霏:“咱们家可什么能让人身体虚弱,毫无知觉的死掉的阴损东西,小姑子一回来,这东西就冒出头了,我就奇了怪了,这东西难不成是自己跑出来的?爹,大哥,这样吧,我不做亏心事,我不怕鬼敲门,我愿意让人去我的院子里搜,也让人搜搜小姑子的屋子,小姑子不知道一次能不能成功,肯定不会只装了那一次□□的,定然还有剩余,从谁那儿搜出来的东西,就肯定是谁干的事儿,小姑子,你敢不敢让人去搜搜?”
宁霏僵着脸斥责:“就算是搜出来,也有可能是别人为了栽赃陷害我给我放进去的!说起来,二嫂当了好几年的家,这家里的下人,也有不少是二嫂的心腹吧?二嫂想要让他们干件事儿,怕是没人会拒绝吧?”
老太太胆子小,在老爷子犀利的目光下,哆哆嗦嗦的不敢开口,宁霏和二夫人就在旁边打嘴仗,宁震不出声,宁念之和宁宝珠缩在一边看,宁宝珠还要摇头,压低了声音和宁念之说道:“大姐,你可要相信我娘,我娘是绝对没胆子做这个事情的,她虽然有点儿糊涂吧,但也不是特别糊涂……”
宁念之忍不住看看宁宝珠,这傻孩子,要是让她知道云姨娘是怎么死的……好吧,云姨娘是死有余辜,生了儿子就以为这二房是她的天下了,竟然胆大包天的对主母下手,死了也活该。
不过,宝珠说的也对,二婶虽然敢对姨娘动手,但确实是没胆子对大房动手的。
“爹,你要相信我,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