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哐哐——”
“当当——”
“可恶,可恶,简直是可恶至极!!!”
白淑琴一把将身侧的案几掀翻在地,看着夏以沫潇洒离去的身影,抬手指了指,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
“她,她,她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对我如此颐指气使!”
“说得又是些什么屁话!”
“明明是自己出府鬼混,竟然还敢说什么去了夏家祠堂!”
“你们听听,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只有嫡系才配入祠堂!”
“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嘲讽我们不是嫡出!”
……
白淑琴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狠狠地拧着手里的帕子,目光阴毒地朝着屋外望去,直至夏以沫身影消失不见,只恨不得将夏以沫捏个粉碎。
“娘……”
夏晶晶凑到白淑琴身侧,小心地为女人拍着后背顺气,
“您别生气,为了这么个小贱人当真是不值得!”
夏晶晶眸光微凛,自己的出身一直是不能言说的痛处。
可偏偏这夏以沫最近几天似是吃错了药一般,不止一次两次的提起自己的出身!
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府里发疯!
她算个什么东西!?怎么敢如此对自己!
“对,小贱人……”
“该死的小贱人!!!”
白淑琴目光阴冷,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够了!!!”
一道浑厚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
二爷夏平猛得拍了拍桌子,抬眸看向下首疯疯癫癫不时发着脾气的白淑琴,抚了抚额头,无奈地开口,
“淑琴,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做当家主母的样子!”
“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就把你气成了这副模样,待日后彻底接手了将军府,你又该当如何?!”
夏平的五官威严,声音凌厉,原本还在发疯的白淑琴在听到夏平的斥责后,终是慢慢平复了下来。
夏晶晶见状赶忙搀扶着白淑琴坐到了一旁的木椅里,同时还看向夏平,乖巧地解释道,
“父亲,母亲也是一时气急了……”
“您莫要怪罪母亲。”
“淑琴啊……”
夏老太太见状,亦是适时地开口道,
“平儿不是嗔怪你,只是……”
“你如此不沉稳,这日后你若是真的做了当家主母,这整个将军府你又要如何打理?!”
“如今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气成这副样子,着实有失主母的风范。”
王兰拄着拐杖,轻轻敲击地面,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浑浊的眸子打量着下首的众人,视线着重落在白淑琴的身上。
众人听着王兰的话,瞬间低垂了眼睑,白淑琴盛怒的神色在听到王兰的话后也稍稍缓和了些。
三房夫人李慧贞则是低垂眉眼,安静地坐在一侧,但隐在袖口中的双手却是不由得紧了紧。
心中一团莫名的嫉妒在无意识地滋生,
二房,三房同为夏老太太王兰的儿子,但,王兰更加偏爱二房。
只因当初夏老将军在世时,王兰动用手段成功爬床,而且一举得男,这才有了将军府奴婢摇身一变成将军府姨娘。
夏家老将军只有正妻与王兰两个女人,偏偏老将军的正妻夫人又是个短命,生下夏家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大将军夏雍后身体便一直时好时坏,终在夏雍三岁时去世了,彼时的夏平不过两岁。
老将军想着整个将军府里不能没有女人,于是便将王兰抬为了正妻,只是这抬正妻只是口头说了说,并没有正式的仪式,亦是不曾入夏家祠堂。
这也导致将军府里的人都知晓王兰正妻的身份,但从名分上来说,王兰还是姨娘。
再后来夏老太太又生下三爷夏安,但自从夏安出生后,夏老将军便主动提出去驻扎边疆,同时还将夏雍带走了。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期间,王兰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儿子,虽然夏老将军不曾亏待王兰母子,但王兰的心中却生了芥蒂,认为这是夏安的出生才导致自己失了夏老将军的心。
再后来,夏老将军战死沙场,夏雍成了东夏国的镇国大将军,并赐了将军府。
自此,夏家二房,三房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将军府。
虽然王兰对三房也疼爱,但比之二房,却是有些少之又少。
不过和大房做比较,这宠爱又多得多了。
李慧贞一直对自己的二嫂甚为尊敬,在将军府更是没有什么话语权。
只是如今听着老夫人再次提起将掌家之权给二房时依旧会觉得心有不甘。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