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在赌场。”女人细软慵懒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安宁而静谧,像是熨帖着他的心脏一般娓娓而来,“听离还很小的时候,巴黎最著名的眼科医生皮尔先生千金难见一面,但是他只医法国皇室,我想让他帮听离看看眼睛,但是我见不到他,后来听说他特别爱赌,所以我就抱着听离去了他经常去的赌场,不过最后他还是拒绝我了,大约是觉得我烦,”
女人说着似是轻笑了一下,声音更加模糊了,“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是傅深暖扶我起来的,我居然把她忘了。”
她眯着的眼睛终于困
顿的闭了起来,所以她没看到男人眼底汹涌迭起的情潮和愧疚。
他想,这个世上最难过的事,是她深爱着他,最后却发现经年的悲伤都与他有关。
他低头在她眉间吻了一下,从前他给了她无限风雨,以后,她只在他眉间心上。
毕竟他有一生的时间要和她浪费。
……
季绝从薄暮沉的新房爬出来,很顺利的就爬进了旁边那扇窗。
房间里没有人,只能听见浴室里沙沙的水声。
季绝扫了眼房间里放着的私人物品,嗯,这次确定了,是简浮笙的房间没错。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的蔓延至他的耳蜗,不知怎的,季绝就觉得烟瘾上来了,他摸了摸口袋的烟盒,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并没有拿出来。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然后便是极其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门把被扭开的声音。
季绝脸上的慵懒神色在看到简浮笙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皲裂开来,他几乎是震惊的看着出现在瞳孔里的女人。
而站在门口的简浮笙更是呆滞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然后,季绝就在简浮笙呆滞的目光下鼻尖一热。
简浮笙并没有尖叫,而是抬手指了指季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