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额上隐约有青筋显现,眸底净是隐忍,他难耐的伏在她纤细的肩头,嗓音低哑的性感,“克制不住。”
只要看见她就克制不住。
慕晚茶张口就骂,“你这个禽兽,半边脑子都长在裤裆里禽兽,你连泰迪都不如,泰迪还知道上自己女朋友呢,你呢,逮着别人的女朋友就想上。”
薄暮沉,“……”
他低着眼眸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道,“我怎么会不如泰迪呢?你可能对泰迪有什么误解,泰迪能把广场上大大小小的狗子上个遍,管他是谁的狗子,我不一样,我只上自己的狗子。”
慕晚茶,“……”
她直接炸了,“你说谁是狗子?”
薄暮沉求生欲一百分,“我是狗子。”
慕晚茶继续炸,“你这是拐弯抹角骂我狗子?!”
薄暮沉,“不是,我在说我是狗子。”
慕晚茶身下的黑色跑车的车窗忽然降了下来,里面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以及女孩儿灵俏的嗓音火上浇油,“晚茶晚茶,薄总只是比较含蓄的表达你是狗子他媳妇儿。”
慕晚茶刚想发火,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那颗从车窗里探出来的脑袋
,见鬼似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绒绒朝她笑的心无城府,理所当然的道,“这是则哥哥的车啊,我刚想对则哥哥干点儿坏事你们就过来了。”
“尤其是薄总,二话不说把你直接放在车顶,简直帅到炸裂,男友力爆棚,an爆了。”
慕晚茶,“……”
她一张脸蛋瞬间燃的血红,她抬手捂了捂脸,没脸见人了。
车厢里爆出一声低沉暴躁的嗓音,“讨论好谁是狗子了就滚下来!”
南则被楚绒绒压在身下,气氛都酝酿好了,楚绒绒那个蠢货扒着他啃的挺带劲的,原本还挺期待,谁知道这俩奇葩突然就过来了,那个蠢货直接改扒着窗户暗戳戳的看戏了,完全不顾他被压着急的挠头。
搁谁正兴致高昂的时候头顶压下来俩奇葩讨论谁是狗子脾气能好的起来?
薄暮沉没理他,而是把车顶上的女人抱了下来。
慕晚茶本能的圈住他的脖颈,准备看向车窗里的楚绒绒的时候,薄暮沉淡淡的道,“非礼勿视。”
慕晚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凭着感觉对楚绒绒道,“抱歉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先走了,那个……你们继续。”
楚绒绒扒着
车窗,笑眯眯的朝慕晚茶招手,“晚茶再见。”
“再见。”
慕晚茶趴在薄暮沉胸膛,隐约听见楚绒绒一声尖叫,“则哥哥,你这个怂货,我也要上车顶。”
南则的声音暴躁的很,“楚绒绒你个蠢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百二十斤个球谁抱的动?”
“则哥哥你不要胡扯,我说过了我不到一百斤,怎么就是个球了?怎么就抱不动了?你昨天晚上明明还抱着我做了好几场呢,你怎么不说你抱不动?”
南则被楚绒绒嚷嚷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蹦,最后恼怒的一把将她按在座位上,“给你脸了,没完了?”
楚绒绒看着压下来的男人,不甘示弱,“到底谁给谁脸了?不是你提着裤子被我哥拎着菜刀追了?觉得刺激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南则觉得那简直就是毕生耻辱,此时再被她提起的时候那火气就噼里啪啦的往上蹿,猛地朝她撞了去,几乎是咬着牙道,“你这张嘴就是欠艹。”
楚绒绒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搞的一阵尖锐的钝痛,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她张口想骂,谁知甫一张唇便被堵住了,所有的声音在她喉间辗转之后便尽数吞
进了嗓子里,化成一道极细微的呻吟。
……
温莎别墅。
慕晚茶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动,她垂着眉目,看不见表情,“薄总先下去吧,我等下自己回去。”
再怎么说她现在是宁致名义上的女朋友,跟薄暮沉纠缠不清就已经很对不起他了,还要跟前夫住在一起的话就很不是个东西了。
薄暮沉扣着车门的手指顿住了,英俊的五官面无表情的厉害,他的薄唇抿的很紧,像是一柄折射着寒芒的利刃,他似是在克制着胸口处聚积着的蓬勃的怒意,眉目看上去净是暗色的阴森。
好一会儿,他才克制着淡淡的道,“听絮在家,不见见她吗?”
昨天他们回来的晚,早上她又走的早,她根本就没见到听絮。
薄暮沉的话音落下,果然看见她迟疑了下,片刻之后顺手拉开了车门下车,也没等他,径自往别墅的位置走。
车里的男人眉目间的阴沉戾气霎时间便消散了,隐约可见他形状漂亮的薄唇唇角噙着淡淡的弧度。
有温柔,亦有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