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梗了梗,觉得他挑着眉梢微笑的模样说不出的讨厌,“谁怂了?你怎么这么烦?”
她纤细的身体灵活的往下缩进薄被里,全身都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一颗脑袋,毛绒绒的像只可爱的蚕宝宝,她底气不足的背着他扔出两个字,“睡觉。”
男人低垂着眼眸看了她一会儿,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漫出来,喉间滚出一个字节,“嗯。”
他遒长有力的手臂伸出,将她连人带被子拖进了怀里。薄唇在她的发上亲了一下,嗓音里似是有些叹息,“这种美人计以后还是多多益善。”
慕晚茶,“……”
又来。
她噌的一下扭过身子,在他怀里翻了个个儿,正面对着他,红唇嫣然,唇息火热,“薄暮沉,我知道你时时刻刻惦记着你那几两肉,但你能稍微掩饰一下你龌龊的心思吗?”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颜色嫣然的红唇,喉结滚动,定定的看着她,“你不要冤枉我,我哪个字在表达我想睡你的龌龊心思?”
慕晚茶看着他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拖长了音调笑,“哦,没有吗?没有就算了。”
她分明一副“有的话看我心情让你吃肉”的表情,让薄暮沉脸黑了黑,果断的
否认,“不,我有,我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睡你什么时候睡你用哪种姿势睡你。”
慕晚茶,“……”
这男人的脸皮厚的要戳了天了。
她恼羞成怒的一把将他的脑袋从她的枕头上推了下来。
薄暮沉,“?”
“我就知道,说什么爱我,说什么不想失去我全都是骗人的,什么千依百顺全都是假的,你就是摆明了想睡我,你是精虫转世吗?”
薄暮沉,“?”
他就想知道怎么了。
明明刚刚她还一副你乖你就能吃肉的表情,怎么突然就炸毛了?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真是要了老命了。
他有些头疼的重新蹭上她的枕头,手指掐住她的脸蛋便压了上去,薄唇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如果说之前的吻温柔旖旎,那此时这个吻便是完全相反的感受,和他的气势一样,太有侵略性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是从喉骨深处漫出,沙哑透了,“我们做吧。”
慕晚茶,“?”
是因为春天来了,所以连人也要跟着要突然发情吗?
他的表情他的身体他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某种蓄势待发的攻击性,自制力一旦打开了口子,便像冲破防卫的洪水一般,颇有一
种汹涌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慕晚茶几乎要被他的侵略性攻击的喘不过气来。
卧室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然后便是小女孩儿娇蛮的嗓音,颇有气势的叫嚣着,“放开我妈咪,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薄暮沉,“……”
他做了什么孽?
他默默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连脑袋也跟着一起缩了进去,简直生无可恋。
薄听絮看着自家爹地缩进去的脑袋,觉得好可怜的样子,她扯了扯朵朵的小手,“朵朵我们快走,爹地狂性大发很吓人的。”
朵朵特别鄙视的扭头看了她一眼,迈着小碎步哒哒哒的跑进卧室,其实很足的大声道,“妈咪别怕,我来保护你。”
慕晚茶抽了抽嘴角,果断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嗓音温柔的道,“好啊,那我就仰仗朵朵保护了。”
她一手牵着一个小团子,朝床上缩在被子里的男人笑的嫣然,“薄先生,那我就先走啦。”
她说着便牵着两个下小姑娘快步往外走。
薄暮沉听见朵朵在问,“妈咪是在害怕薄叔叔吗?”
慕晚茶,“不是,床上有只大怪兽,我好怕怕哟。”
薄暮沉,“……”
等门口的声音消失,他才从薄被里探出头
来,唇上慢慢的扬起浅浅的弧度,她叫他,薄先生。
不是阴阳怪气的薄总。
不知过了多久,他偏头看了眼窗外愈发浓郁和深厚的夜色,起身,打开了房门。
他站在儿童房外听了听,确定里面没动静之后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借着窗外明亮的月色,他看清床上的轮廓。
靠墙滚着两个小团子,女人躺在床侧,手臂伸出将那两个团子搂在怀里,起伏的呼吸声绵软而均匀。
他的心头仿佛塌下来一块,掀起浅浅的悸动,柔软的不像话。
慕晚茶睡醒的时候毫不意外是在薄暮沉的怀里,她还没动作便听头顶一道低沉略显沙哑的嗓音低低的响起,“醒了。”
女人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洗漱的时候,慕晚茶看着他给她挤好牙膏,长睫眨了眨,“我要去看慕纤纤,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