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几步,但从熹微楼进去到凌云殿绝对得至少十分钟以上的路程。
男人低着的眼眸落在她发上沾染着的极
快融化的晶莹,唇畔噙笑,“薄太太这是想……一不小心和我白了头?”
女人霎时间眯起了眼睛,有细碎的雪光在眸底闪现,她的嗓音是独有的娇软,“不可以吗?”
薄暮沉放在后备箱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寻了一把黑色的双人雨伞,唇角勾起,“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依着着现在雪花落下的频率以及此时的温度和每片雪花融化的时间,我们至少要在雪里待三个小时才能白了头。”
慕晚茶,“……”
她还以为薄先生难得煽情一回,敢情一不小心暴露了理工男的本质。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嗔了句,“你就会欺负我。”
薄暮沉将伞撑在她的头顶,将落下的凉意阻挡在那一方天地之外,这才低眸轻笑,“哪舍得?”
脚下是连续几天大雪之后还未来的及全部消融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楼与楼之间的拱形桥是结了冰的河水,不知从哪里引过来的活水发出清越的叮咚,极为悦耳。
假山长廊,小桥流水,古朴幽静,每一帧拍下来都精致如人间仙境。
慕晚茶有些感慨的道,“来这里吃一顿饭估计得花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未必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