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到了最大。
雪白的纱布上几乎被鲜红的血液染透了,目之所及皆是那让人触目惊心的红色。
鼻尖几乎嗅不到男人身上原本的气息,除了沾染的来自医院的淡淡来苏水的气息,更多的便
是带着浓郁血腥的味道,蹿进她的胸腔不断的翻滚着。
坐在沙发里原本眉目不动的男人神色亦是微微变了下。
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他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掀他的衣裳。
他看着她变的很难看的脸色,垂眸将她的手指拨开,然后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拉下来遮住了那片血红,方才低声询问道,“吓着你了?”
女人没有说话,视线似是仍旧停留在他腰上的位置。
薄暮沉一双深眸紧紧锁着她的脸,不曾放过她脸上每一寸表情的变化。
他看着她那副模样,薄如刀削的唇逐渐的抿了起来,他喉结滚了滚,嗓音低低淡淡的道,“其实也就是看山去吓人了点,害怕的话就别看……”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女人忽然压下来的气息弄的怔在了那里。
她弯着腰,长发沿着脸颊两侧尽数倾泻下来,扫过他的鼻尖,痒痒的,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以及她温热的唇息和味道,都让人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慕晚茶捞过他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头,纤细的手指拎着衣领两边,白净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红唇吐出一个没有情绪的字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