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断每一次面对慕晚茶的时候都会生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譬如此刻。
他硬着头皮颔首,“抱歉,太太。”
说话的瞬间手指出其不意的伸出去直接捏住了乔惜儿的手腕,看上去并没有怎么用力,但实际上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乔惜儿尖叫一声,被迫松开了慕晚茶的手臂,手腕上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怀疑她的骨头是不是已经碎掉了。
“好疼!放开!”
梁断高大的身体站的笔直,如同一座矗立的小山站在乔惜儿面前,他脸上的神色是面对慕晚茶时截然不同的冷厉,“下次再管不好你的手,我就只好替你管了。”
晚茶往后退开,朝片场的方向走,步子不紧不慢,连嗓音都是极为散漫安静的,“她扇我那个耳光,也给我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静了一静,她若无其事的接着道,“我全靠这张脸取悦薄先生,多金贵的东西,是她说碰就能碰的?”
“是,太太。”
话音落下,是一声格外沉闷的巴掌声。
那力道甩下来直接让乔惜儿一个踉跄,而梁断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适时松开了,乔惜儿直接摔在了地上。
裸
露着的皮肤在冷硬的地面上擦出片片红痕,疼的她一阵一阵抽气,尤其是,那个耳光的力道和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她的耳朵都在嗡嗡的叫嚣着。
宁致跟在慕晚茶身后,神情莫名,“现在女人干架都启用保镖了吗?”
晚茶偏首看他,目色清净,“有问题?”
宁致觉得她那个眼神里的含义就是,你敢说有问题,我就敢让我家保镖干你。
于是他果断的答,“没有。”
晚茶不怎么在意的理了理脸侧落下来的长发,红唇吐词清晰,“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非要讲道理呢?没必要什么事都要据理力争,教傻逼讲道理又不是我的义务。”
宁致,“……
居然无言以对。
唐知正在看之前拍好的戏,看见他们过来也没抬头,“惜儿找你麻烦了?”
晚茶凑上去和他一同看着监视器,不怎么在意的道,“唔,谁找谁麻烦还不一定呢。”
唐知神色没有半分变化,“惜儿素来跋扈惯了,她这种人,你少沾。”
女人歪着脸蛋,看着他成熟俊美的脸庞,“那你撤她的戏?”
不是摆明了招惹她嘛?
唐知落在监视
器上的视线顿住了,微微偏首,女人微微红肿愈发显的格外楚楚动人的脸庞落入他的眸底,意味深长的道,“我还不是卖某些人一个面子?”
“谁?”
唐知挑眉,“你猜。”
一道清冷而糅合着矛盾的温柔的女声淡淡响起,“晚茶。”
慕晚茶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慕纤纤,不语。
几秒后,她抬脚走开了,慕纤纤跟了上去。
一个算的上安静的角落。
慕晚茶一张俏脸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慕纤纤,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慕纤纤的外套应该是随手脱在哪里了,此刻身上只穿着一件偏休闲的白色衬衫,下面是一条浅灰色纱质长裙,长发还没有做造型,直直柔柔的垂在身后,美丽的脸庞上神色清冷。
慕纤纤问,“我看见你跟乔惜儿在外面,没事吧?”
慕晚茶闻言笑了一下,但那弧度却并没有什么真实的笑意,嗓音凉凉的听上去很舒服,“既然看见了,还问什么?”
她挑着眉,眼角眉梢勾着的都是懒散的笑意,“我看上去像是有事的样子?”
慕纤纤没在意她的态度,那眼神那模样看上去仿佛是在看自己不懂事的小妹妹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下,“你其实不必这么防备我。”
晚茶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慕纤纤脸上笑意淡淡,看上去很真诚,“上次之后,我也的确遵守约定,没有再找过暮沉了。”
慕晚茶一手托着手肘,指尖缠绕着茶色的长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红唇挽着轻笑,“所以姐姐这是要跟我做朋友了吗?”
慕纤纤跟着笑了下,嗓音低柔,“不可以吗?”
晚茶脸上漾起娇媚而懒散的笑意,那层明艳的娇媚仿佛天生是她的保护色,长发蓬松,衬的那张脸蛋愈发的小巧精致,“抱歉,我没兴趣和觊觎我老公的女人做朋友。”
慕纤纤听她这么说也没恼,依然是淡淡柔柔的笑着,“惜儿做我的替身很长时间了,本性不坏,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希望你不要赶尽杀绝。”
“她让你找我的吗?”顿了一下,慕晚茶似是了然一般接着道,“照她的性子,不应该是她让你来的,那就是你自己圣母心泛滥了。”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