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红唇边蔓延着嘲弄的弧度,让她这张脸有种惊才绝艳的美,“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那么抱歉,以后我都不会需要的。你们对我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慕纤纤在她身后轻声道,“你不怕暮沉知道你和李修弘的关系吗?”
晚茶迈开的步子顿住了,几秒后,扔出一句淡漠至极的话,“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让我们离婚的话,你随意。”
……
下班回来,薄暮沉刚停好车,一眼便看见朝他走过来的梁断。
他从车上下来,随手关上车门,才淡淡的问,“什么事?”
一般情况下,除非薄暮沉有事找他,否则他是不会出现在视线里的。
梁断身上穿着寻常的黑色西装,身材高大而笔挺,他迟疑了一瞬,还是道,“早上我不小心听到太太在阳台上打电话了。”
二楼的阳台是露天的,完全没什么隐蔽性可言。
而他恰好从那下边经过,毫无预兆的听到了慕晚茶打电话。
所以早上他看见慕晚茶的时候才会心虚。
男人深邃的眼眸眯成了狭长的形状,两人身高差不多,但他身上就是有种让人畏惧的震慑,看的梁断心惊肉跳。
他硬着头皮把早上听到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而慕晚茶早上那通电
话里从始至终只有一句话而已。
沈珩,外公今天要带听离出门,我不放心,你带两个人跟着他们,不要被外公发现了,防着点李修弘的人。
沈珩,听离。
薄暮沉看着天边,心头辗转的是这两个名字,俊美的脸庞上神色难辨。
良久,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梁断等了一会儿,看到薄暮沉并没有让他下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需要让人查一下吗?”
没有人说话。
薄暮沉的视线落在远处不知什么地方,嗓音低的几乎只能辨别出内容,“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吧。”
……
最近电影时间卡的很紧,慕晚茶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了。
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的时候,她便抬步拐去了书房。
象征性的敲了敲房门,里面便跟着传出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进来。”
深色的房门被推开,慕晚茶的视线很容易便捕捉到书桌后面的敲打着键盘的男人。
眸光专注,侧脸线条流畅而完美,此刻却敛着不动声色的锋芒毕露,愈发显的沉稳和咄咄逼人。
女人就这么扶着门把,站在门口,软着声音问道,“不睡吗?很晚了。”
男人的视线从幽蓝的电脑屏幕上移开,垂眸瞥了眼扣在左腕上的名贵腕表,英俊的
眉宇间没什么波澜,嗓音亦是平稳淡漠的,“不算晚,困了你先睡。”
晚茶目色安然,嗓音里染着浅浅的疲倦,“按养生时间的话,已经很晚了,薄先生这个年纪确实该养生了。”
薄暮沉,“……”
下一秒,修长的手指压下笔记本的屏幕,挺拔的身躯从黑色真皮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书桌,阔步来到慕晚茶身边,毫不怜惜的拎着她的衣领,不疾不徐的开腔,“我会让薄太太知道,我需不需要养生。”
把她扔上床的时候,哪怕之前脑海里怎样翻涌着什么画面,最后还是在她满脸倦色中败下阵来。
捞起薄被将她整个人裹住了,声线淡漠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睡觉。”
依然是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
慕晚茶看着背对着她的身影,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黑色的短发,以及侧躺着的轮廓。
她无端的觉得他今天心情很不怎么样。
其实在书房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上一次他心情压抑的时候好像也是在书房,抽了一烟灰缸的烟,这次虽然他没抽烟,看上去很寻常的在工作,但她无端就是觉得他心情不好。
尤其是此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如果她再发现不了那就真的是她迟钝了。
想一想,平常无论怎样他都会把她搂在怀里
,算是给她最基本的安全感。
算了,抱抱他吧。
这么想着,她便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动作很轻,和他抱她时恨不得将她嵌在怀里的强势截然不同,有种温柔的缱绻。
她清晰的感觉到她手臂下的身体蓦然紧绷了起来。
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离他更近了些,脸蛋贴着他紧实而宽阔的后背,什么也没说。
薄暮沉背对着她,深寂无边的眼眸折射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仿佛在他眸底铺开一层雾,愈发显的晦暗难测。
最终,似是敌不过心头那方柔软的存在,终是转身将她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