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乔惜儿追上薄暮沉,于是她便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他们说完。
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不住扯了扯嘴角,女人啊,可真是鬼话连篇的物种。
她还真就不信了,就乔惜儿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会想到给薄暮沉打电话?不是一个圈子的,知道她老公是薄暮沉的人都少之又少吧?
“薄总,慕导抢了
我的戏,我下午也没事,不如一起用个餐?”
慕晚茶倚着身后的门框,眯着眼睛看着几步之外的两人,真是不爽啊。
“乔小姐,你下午应该是有事的,这不,你让我老公把我拎出来,那后面的戏份肯定得你补上啊,哪里还有时间和我老公一起吃饭啊?”
她这么说着,还特意朝薄暮沉的方向问了一声,“是吧,老公?”
乔惜儿愤愤的盯着慕晚茶,几秒后,又满怀期待的重新看向眉目英俊的男人。
薄暮沉没有搭理眼前花蝴蝶一样的女人,而是将视线放在一旁懒懒散散的女人身上。
她下身穿着一条米色的半身长裙,恰好露出纤细的脚踝,脚上踩着裸色的系带高跟鞋,她的脚很小,脚趾如同珍珠一样颗颗圆润。
上身裹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基本就到她大腿的位置,最上面扣了一颗扣子,隐约可见线条漂亮而平坦的小腹,长发被编成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的两侧,清纯妩媚。
从来没有人能够像她一样,将这两个词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
喉结微微滚动,嗓间漫不经心的溢出一个字节,“嗯。”
算是回答了慕晚茶之前的话。
慕晚茶笑了下,一双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揉了头顶暖色的金光,明眸生辉。
薄暮沉转身,慕晚茶便跟上他的步子,和乔惜儿擦肩而过的时候,嗓音轻细的低语道,“总有那么几个蠢蛋乐意被人当枪使。”
黑色幻影里,车厢里弥漫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阴沉和冷肃。
车厢里仍旧打着的空调,风口里吹出来的凉风在慕晚茶只穿着长裙的腿上留下一层寒凉的栗子。
她坐在副驾的位置,终是没忍住用手轻轻抱了抱自己的膝盖。
哪怕她的动作很轻,但还
是被副驾的男人看见了。
他的视线落在正前方,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右手看也没看的在一旁空调的开关上扭了一下,微凉的风霎时间被如数堵了回去。
紧跟着,主驾的车窗落下半扇,窗外的凉风沿着窗子泻进来,驱散了车厢里冷肃的气息。
慕晚茶动了动红润的唇瓣,轻声说道,“对不起啊,我演裸一替的时候没有问过你,是我不对。”
薄暮沉单手扶着方向盘,指节分明的手指上隐隐浮现出轻细的淡青色筋脉,彰显着这极具线条感的手上隐藏着的张力。
他的眼眸没有动过半分,连嗓音都是没有平仄的一马平川,但细究的话便能听出那话里的嘲弄,“如果是想说你缺钱的话就不必了。”
慕晚茶静了片刻,随即缓缓道,“如果我真的是缺钱呢?”
她挽着唇角笑了下,眉目间依稀染笑,只是那笑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薄先生看不上那一百万,可是那钱可以换人一生光明也说不定呢。”
男人放在前方的视线落在她白净挑着笑的脸蛋上,一双深眸里满是探究。
晚茶依然笑着,“薄先生看路。”
薄暮沉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收了回来,黑色的方向盘在掌心旋转两下,黑色幻影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慕晚茶茫然的看着靠边停下的车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吗?”
主驾上的男人没有理她,而是兀自摸了摸西裤的裤兜,从里面摸出之前的黑色钱包,然后将里面的银行卡一一抽了出来,另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拉过慕晚茶搭在膝上的手指,将她的蜷着的手指拨开,然后将一叠的银行卡尽数放在她的手心。
低沉的嗓音淡漠而清冽,低低徐徐的有种几不可察的宠溺的意味,“还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