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着她们的八卦内容,偷偷看了眼身旁伯格先生的脸色,然后重重咳嗽了一声,“给你们开工资是让你们过来嚼舌根的?”
围在一起的几个女佣受了惊吓一般缩在一起,更是不敢抬眼看伯格先生的脸色,怯懦的道歉,“对不起,伯格先生,我们再也不敢了。”
伯格先生站姿并没有他这个年纪的老人的佝偻,反而精神奕奕的很,双手交叠搭在拐杖的龙头上,一双布满沧桑的眼睛里是在位者独有的威严和高高在上,偏首看向落后一步的管家,“开掉,我不需要背后议论主子的下人。”
说完,迈开脚步从那几个瑟缩着的佣人身边走过。
管家恭敬颔首,“是。”
客厅里,伯格先生双手端着报纸,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只淡淡的道,“回来了。”
年轻男人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女佣沏好的茶,优雅的抿了一口,才应了一声,“嗯。”
伯格先生低头看着手中捧着的报纸,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听说你带了个私生子回来。”
薄暮沉一口茶差点呛在喉咙里,睨他一眼,“您从哪儿听的?”
伯格先
生微微偏首,气势全在那双看透沧桑的眼眸里,“我们家不收来历不明的人。”
男人眉目深邃如同米开朗琪罗亲手捏出来的五官上浮上一层意味不明的神色,音调温润而低沉,“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他这么说,伯格先生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他知道分寸。
但当他真的看见慕听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真不是你儿子?”
薄暮寒一手扶着银色的叉子,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脸庞,低低笑着反问,“像吗?”
伯格先生看了眼安静用餐的傅深暖,又看了眼坐在薄暮寒身边的小男孩儿,迟疑着点了点头,“跟你小时候是有些像,”
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当然,小孩子可能都长一个样子。”
薄暮寒笑了下,亦是偏首看向身侧只到桌子的高度的小男孩儿,他吃的是中餐,为了方便,所以佣人将菜布好和米饭盛放在放在一起,他肉肉的手指捏着银质的勺子,一勺一勺的挖着面前的米饭,动作很慢,但因为开始的时候原本薄暮寒是想让佣人喂他的,但是被他拒绝了。
慕听离听薄暮寒慢条斯理的
道,“这小崽子可能是沈御的儿子。”
“沈御?”
伯格先生反问道,“你确定?”
专心吃饭的慕听离听到这里才抬了抬头,有些囫囵的开口,“不是的,沈叔叔就是沈叔叔,不是爸爸。”
薄暮寒左手撑着额头,姿态慵懒随意,“你又知道?”
慕听离点了点头,“妈咪说爸爸死了,死了的意思你懂吗?就是尸骨无存。”
薄暮寒,“……”
伯格先生,“……”
就连一直保持安静的傅深暖也忍不住无语了一会儿,这确定是亲妈?
薄暮寒伸手在他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一下,低笑,“吃饭吧。”
……
慕晚茶下了飞机便直接去了沈御那里。
进门的时候,门卫朝她的车敬礼之后便放行了,车子开进去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才在停车坪停下,慕晚茶从车上下来,一辆观光车在她面前停下,等她上车之后,才开向庄园里的别墅。
客厅里,一个眉目棱角分明的男人坐在沙发里,虽然身体往后靠,姿态慵懒,举手投足间却也是有迹可循的刚毅。
他掀了掀眼眸,嗓音里是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和刚毅,“你来了。”
慕晚茶脸色不
太好,眼睑下有着颜色很重的黑眼圈,在飞机上基本没怎么睡,加上担心,整个人有种草木皆兵的惊慌,“查到听离的下落了吗?”
沈御点了点头,然后道,“别慌,先坐。”
他的嗓音含着安慰的魔力,让慕晚茶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细长的手指将茶色长发全都往后拨,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她平复了下呼吸,才慢慢道,“抱歉,沈大哥,是我太着急了。”
沙发上的男人容貌英俊,但更多的则是渗入骨子里的铁骨铮铮,“该说抱歉的是我,那个人应该是冲我来的,所以才会连累听离。”
女人闻言抬起了头,“是谁?”
“薄暮寒。”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慕晚茶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一双漂亮的眼眸难掩惊诧,“他为什么会劫走听离?”
沈御闻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可能是觉得听离是我儿子吧。”
他看着女人那张难以置信的脸蛋,继续解释道,“我们之间有些恩怨,他应该看我不顺眼挺久了,这次估计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听离是我儿子的消息,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