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掌心里是属于女人的纤细和温软,男人低沉的嗓音被浓重的烟草气息熏染的沙哑,“再来一次?”
慕晚茶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话,疑惑的看他,“什么?”
薄暮沉握着她的手指,贴在他的眼角,深寂的眼眸仿佛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洞,卷起的漩涡几乎要将她溺毙。
“之前那一次很舒服,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如同投入湖水中的一块巨石,掀起巨大的波澜。
惊的慕晚茶动作极大的从他掌心里抽出了手指。
薄暮沉一直看着她,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的一马平川,完全看不出是在求一欢。
女人垂着眼眸,长长卷卷的睫毛受惊般不住的颤抖着,
她竭力压制着嗓音里的异常,安静的道,“可能……不行。”
薄暮沉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薄唇逐渐的抿了起来,沙哑的声线里有隐忍的痕迹,“为什么不行?”
慕晚茶垂着脑袋,抿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因为她没有吃药。
书房里蔓延着压抑的安静。
男人拾起之前扔在书桌上的烟盒,倒了一支烟出来,又取了打火机。
幽蓝色的火苗跳跃了一下,照亮了他俊美的五官,却照不进他的眼底。
青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薄唇里漫出,模糊了他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讳莫如深。
他长长的吐了个烟圈,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出去吧,我过会儿去睡。”
大约是被烟草熏染的缘故,慕晚茶不知怎么就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涩然。
她安静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我去弄点儿吃的,你要吃吗?”
薄暮沉没有看她,视线像是落在窗外透着浅白的夜色,又像是没什么焦距的恍惚。
他没有回答。
慕晚茶看着他的模样,无端觉得他今晚的心情很不怎么样。
有些阴郁,有些……难以形容的悲伤。
她从来没想过会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薄暮沉,悲伤,听上去就很让人难过的词。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心头酸软的不像话。
慕晚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转身走了。
手指搭上门把的时候,听到身后有男人的脚步声。
一条长臂从她眼前探出,落在她握着门把的手上,喑哑的嗓音仿佛贴着耳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先前的寂寥和难过被淡化了,慕晚茶没有看他,垂着的眼眸里划过极淡的笑意。
薄暮沉走在前面,慕晚茶落后他两步的距离。
她看着他高大
的背影被头顶的灯光拉的很长,也许是这灯光太亮而显的冷凉,男人的背影在这样的光线下显的格外的孤独和寂寥。
路过客厅的时候,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微微偏首,神色淡淡没有表情,“沙发上坐会儿,好了叫你。”
说完,没有看慕晚茶,脚步节奏均匀的走向厨房。
慕晚茶站在客厅,并没有听他的话在沙发上坐下,而是跟着他去了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的,她站在几步之外便能看到男人的身影。
他身上穿着质地舒适的家居服,温和的色泽冲淡了他身上那股清漠冷冽的气息,连厨房的灯光都适时的在他身上晕染出柔暖的光圈。
整个画面仿佛一副画,温暖的不像话。
心头像是有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
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脚上踩着的步子已经走进了厨房。
薄暮沉听到动静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问,“怎么了?”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身后站定。
薄暮沉问,“饿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的沉默。
但是下一秒,两条柔软的手臂从他的手臂之间穿过,慢慢的环在他精瘦的腰上。
他洗菜的动作顿住了。
慕晚茶的脸蛋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他的后背,声音软软糯糯,“嗯,饿了。”
薄暮沉继续清洗手中的青菜,低沉的嗓音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有种惑人的味道,“吃面?”
晚茶从他身后看着清水自他干净的指间穿梭而过,“唔,我会做的,不然我下面给你吃?”
她的话音落下,被她抱着的男人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神色复杂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开始的时候慕晚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她就是跟他客气一下,但被男人抑扬顿挫的分开之后也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