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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沉站在主卧门口,看见那一室漆黑的时候,眉宇重重的拧了起来。
没有犹豫的转身,脚上的步子目标很明确,慕晚茶睡的客卧。
果然,次卧灯火通明,天花板上镶着的大灯洒下一室亮白的灯光,让原本就偏冷淡的室内更加冷清的没有人气。
男人的视线在卧室内梭巡一周,没有人。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
慕晚茶从浴室出来,猝不及防的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她吓了一跳,步子也跟着顿住了。
她就那么站在浴室之外几步的距离,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捏着浴巾——
她一个人睡次卧,没什么避讳,于是出来的时候只在身上围
了一条浴巾。
男人在听到动静的那一个瞬间便掀起眼眸朝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雪白的几乎会反光的肌肤,纤细笔直的长腿,全都暴露在空气里。
长发凌乱,带着潮湿的水汽,一看就是随便擦了下,隐隐能看到上面沾染着的水珠。
精致的脸蛋上铺陈着一层被热气熏蒸的粉红。
他的视线在她被裹着的浴巾勾勒出的弧度上停留了一秒,随即不动声色的挪开了。
慕晚茶站在那里,被他看着,只觉得有种手足无措的心慌的感觉。
虽然看上去他的目光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更多的可能大概是因为今天那个吻,所以她心虚。
慕晚茶手指拨弄着身后湿乱的长发,嗓音亦是仿佛被潮湿的水汽沾染一般,湿漉漉的柔软,“你过来……是有事?”
男人英俊的眉眼间是深不可窥的淡漠清冽,“我以为,你每天都在等我过来叫你。”
他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慕晚茶还是不可避免的回想了一下。
是这样吗?
好像不是。
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半夜“爬”上他的床,搞的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
慕晚茶的心跳有一瞬间的不规则,脑子里有什么画面快速的闪过。
她的脸蛋上的表情是僵硬的,“我例假还在。”
男人掀着眼皮,唇角噙着真实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贴着额头,像是单纯觉得好笑,连嗓音都跟着添了一分暖意,“你脑袋里除了这种事还有别的吗?”
慕晚茶本就染着浅绯色的脸蛋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心里设下的防线却在那一瞬间松懈下来。
她细白的手指梳理着身后湿漉漉的长发,像是用这个动作来缓解心头的尴尬。
原本僵着的嗓音也逐渐的松软
下来,“那你来做什么?”
男人挑了下眉梢,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长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踱至女人身前两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将她尽数笼罩住,薄唇几乎要凑上她的脸颊,声线带着蛊惑的味道,“我来,亲亲你。”
他的声音低低缓缓,像是流动的溪水自心间潺潺而过,却在慕晚茶的心头变成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她的心头。
慕晚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言辞,甚至没有一丝清醒的神智来组织措辞。
薄暮沉微微俯着身子,温热的唇息尽数洒在她的脸颊,嗓音低沉的性感,一字一句,像是带着倒勾的利刃,要将她的魂魄勾出来。
她听见他的声音,仿佛贴着心尖,“你不是说,很舒服?”
最后一个字落下,跟着落下的还有他微凉带着酒香的吻。
缱绻柔软。
慕晚茶只觉得原本空白的脑海里像是突然炸开了烟花。
璀璨绚烂。
她的思维被剥夺,她的呼吸被剥夺,仿佛连整个神经和感官系统尽数被剥夺。
这个男人是她用尽青春爱过的男人呵。
只要想到这里,她坚硬的无坚不摧的心脏就柔软的不像样子。
像是牢不可破的大堤被打开了一道阙口,眨眼间便一泻千里溃不成军。
慕晚茶被他染着酒香的吻弄的浑身发软,脑袋也跟着七荤八素的,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黑色衬衫,在上面留下明显的褶皱。
薄暮沉眯着眼睛,直到怀里的女人呼吸不畅,他的吻才终止,但并没有离开她,而是沿着她天鹅般优雅的颈线蔓延至她裸一露着的肩头。
沉迷着的慕晚茶条件反射般的抗拒,男人才从迷乱中稍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