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坐在医院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她的视线像是定格在了书上,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一页她已经看了很久了。
薄暮沉身后垫着厚软的枕头,随意的靠着,说不出的慵懒,他落在笔记本上的视线没有半分偏移,闲散的道,“不想看书的话别勉强,我又不嫌弃你文盲。”
慕晚茶长长的叹了口气,合上手中捧着的书,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抬脚走到病床边,拉过床边放着的那把椅子坐下,斟酌了下才问道,“季绝……以前是叫季燃吗?”
男人眉眼未抬,手指敲在键盘上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停顿,嗓间漫出一个不怎么在意的音节,“嗯。”
慕晚茶盯着他的俊脸,似乎是不想放过他脸上的每一波漾起的神色,她描绘的精致的红唇动了动,吐词有些犹豫,“浮笙……好像认识他。”
薄暮沉闻言侧过眼眸,似笑非笑,“你确定只是认识?”
女人抿了唇,没有说话。
她不确定,她隐约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很深的牵绊。
男人落在她脸蛋上的眸光有些深,唇角勾着的弧度有种凉薄的味道,“她何止是认识他,她还在季绝最爱
她的时候甩了他。”
不知是他的态度还是他的语调音色,慕晚茶有些不满,“你不准阴阳怪气的表达对浮笙不满。”
薄暮沉闻言直接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弧很肆意,“我哪里是对她不满,我只是在看季绝笑话,你看不出来?”
他只是对女人口中号称的爱情有些嗤之以鼻,那个女人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他犯得着对她不满?
慕晚茶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有你这种兄弟可真是季绝的耻辱。”
薄暮沉脸黑了黑,看向她的眼睛里已经氤氲起危险的意味,薄唇咬着她的名字,一字一顿,“慕、晚、茶,那是我兄弟,不是你的,少操点不该操的心。”
……
薄暮沉是在十天后出的院,彼时他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要静养就可以。
她在医院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回来她难得睡到自然醒。
偌大的别墅很安静,安静的仿佛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声音。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然后接听,“浮笙。”
听筒里女人的声音格外的明媚粲然,像是跳跃在五线谱上的小音符,“快起床,我带你去
追我男人。”
慕晚茶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懒洋洋的道,“追你男人你去就成了,我去做什么?”
“快起来,我不会开车,你送我。”
慕晚茶,“……”
敢情她就是个破司机。
红色兰博停在简浮笙的公寓楼下的时候,简浮笙坐在一棵大树下摆着的凉凳上,漂亮的手指撑着下巴,深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慕晚茶落下驾驶座的玻璃,朝她招手,“等很久了吗?”
简浮笙踩着轻快的步子跑过去,手指拉开副驾的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她今天穿了件色调很浅的粉色衬衫,偏休闲的v领,袖口系带,冲散了衬衫的刻板,短发颜色偏深,但并不是黑色,柔软的落进脖子里,下身是说不出材质的黑色九分裤,明媚可人之余又多了分淑女的气质。
她的嗓音娇媚的率直,“姐妹儿,咱追男人能积极点儿吗?”
晚茶偏首看她一眼,凉凉道,“你积极点儿,他就能喜欢你?”
简浮笙看着她,眼神接近控诉,嗓音温暖娇艳的坦荡又执拗,“他喜欢我,他只能喜欢我。”
慕晚茶,“……”
她无语了好一会儿,红唇才吐出一句,“你真自信。”
巅峰办公楼门口。
慕晚茶踩下了刹车,红色兰博在正门口堪堪停下。
她坐着没有动,侧过脸颊看着副驾上眉眼染着明亮金光的女人,表情有些复杂,“你这样,确定不会被保安轰出来?”
简浮笙闻言诧异的看着美丽的惊艳的女人,“不是我,是我们。”
说着,她将怀里搂着的两束火红的玫瑰分开,直接塞进慕晚茶怀里一束,“去,找你男人。”
慕晚茶,“……”
她从眼神到每一寸表情的变化都无比的复杂,每一个细胞汇聚成的表情都彰显着拒绝的痕迹。
晚茶皱着漂亮的脸蛋,“我可以拒绝吗?”
简浮笙眯着眼睛笑意如夜晚炸开的烟花,眉目生花,红唇咬出无比坚定的三个字,“不可以。”
慕晚茶看着她,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在简浮笙不断催促的眼神下抱着那束火红的玫瑰下了车。
安静严肃的办公大厅里,偶尔有几个面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