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茶的脸蛋无可避免的酿出一层浅浅的薄红。
好一会儿,她才不怎么情愿的嗯了一声。
慕晚茶脚上虽然缠着绷带,但伤口不算深,走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从行李箱中翻出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进去洗手间换下,等弄好了才过去扶起病床上的男
人。
盥洗池上放着的洗漱用品都是双份的,给他挤好牙膏递过去,然后弄自己的。
盥洗池前面是一面不算大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两人微微垂首刷牙的场景,说不出的和谐,让人生出一种温馨的错觉。
薄暮沉一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盯着镜子里的女人,眸色渐深。
慕晚茶收拾好,偏首问身侧的男人,“好了吗?”
男人一双深眸看着她,嗓音低醇如悦耳的大提琴,轻易的拨动心弦,蛊惑人心,“帮我刮胡子。”
女人沾染着水珠的脸蛋蓦然看向他,冷笑,“提这种要求,你确定自己没毛病?”
薄暮沉冷冽的五官线条流畅又干净,表情是没什么波澜的平静,声线更是压在一条直线上,“薄先生跟薄太太提这种要求,哪里有毛病?”
女人偏着脸蛋看着他一本正经的俊脸,无语了片刻,随即扔掉手里的毛巾,红唇不耐烦的吐词, “毛病。”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摸出放在柜子里的剃须刀和须后水剃须膏,鼓着一张脸蛋瞪他,“怎么弄?”
不知是被她活色生香的表情逗笑了,还是被她的话取悦了,男人唇边蔓延出一层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