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纤纤听到他 的话脚步下意识的跟着挪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叫的不是她。
慕晚茶鼓了鼓腮帮,似是有些不满,但她扫了一眼他瘸着的腿后,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慕晚茶将手臂上挽着的链条包勾在肩头,然后站在薄暮沉的身前,不怎么愉悦的道,“来吧,借你扶一下。”
男人深眸淡淡的睨着她,丝毫没跟她客气的意思,长臂搭在她纤细圆润的肩头,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跟着压了上去。
晚茶被他突然压过来的重量搞的瞬间就矮了下去,好久没爆过的粗口直接冲了出来,“你他妈……早饭吃了一头猪吗……重死了。”
压在她肩头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睨她一眼,英俊的眉眼间神色难测,语调不咸不淡,“我怎么会重呢?一个短小细的一金针菇能有多重?”
慕晚茶,“……”
她虎着脸蛋抬眸瞧他,一本正经的很,“胡扯,你哪儿是金针菇,巨无霸就是你,没毛病。”
男人看着她娇软白嫩的侧脸,像是被她逗笑了,嗓音低低的笑,由内到外的愉悦,“
记的这么清楚,不然你描述一下那晚咱们翻上一床的感受?”
晚茶抬着下巴,木着脸瞪他,“薄先生,我学的是导演,不是写小黄一文的,滚个床单还能描述过程。”
薄暮沉低着的眼眸锁着女人白皙精致到惊艳的脸庞,嗓音低低哑哑的笑着,那愉悦仿佛像是从喉间最深处漫出。
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暖色。
慕晚茶吃力的扶着压在肩头的男人,巴掌大的脸蛋紧紧皱着,气息很混乱,她的不满不止表现在她的脸上,她的话里亦是毫不留情的嘲讽,“腿瘸了为什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跟前女友有那么难舍难分?”
“追上去还能做什么?”
“……”
没有人说话。
走廊里很安静,唯有女人的呼吸声有些重。
一只大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脸蛋,抬高了些,带着清冽气息混着医院来苏水味道的吻便压了过来。
薄唇柔软而炙热。
慕晚茶的脑袋一片空白,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突然压过来的俊脸。
他的呼吸扫在她的脸颊,纠缠着她的唇息。
慕晚茶放大的瞳孔里映着男
人英俊的脸庞,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唯有他的唇息洒在脸颊的触觉格外的清晰。
他的呼吸像是冲破她的每一寸皮肤,侵入她的细胞,让她整个人都跟着细微的战栗。
有什么东西自脑海里一帧不落的滚过,连续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神经。
身体不受控制的用力将扶着她的男人推了出去,那力道大的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原本就站立不稳的男人被这突然的力道猛地推了出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一侧歪去。
腿上缠着绷带的地方剧烈的疼,跟着整个人就直接栽到了地上。
坚硬的地砖,况且是二度受伤,那无疑是极痛的。
薄暮沉全身都跟着僵硬了,俊美的五官有瞬间的扭曲,喉间亦是滚出一声重重的闷哼。
慕晚茶低着脑袋,长发沿着脸颊垂落,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唯有她垂在身侧的手臂不受控制般细细颤抖着。
她的眼睛很红,没有看他,焦距亦是有些轻微的涣散,她的声音很低,没什么情绪,“我帮你叫医生。”
她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甚至没有
想到要先将他扶起来,脚步匆匆的直接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薄暮沉坐在地上,手指扶着自己缠着绷带左腿,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巨大的网一般锁着女人惊慌失措的背影。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底如幽暗的海底深处,情绪莫测。
梁断停好车,拎着行李箱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boss毫不矜持的坐在地上的场景。
他额角抽了抽,慕小姐该不会跟薄先生打架了吧?
输的那个是薄先生?
梁断想也没想的将手里提着的行李箱就地放下,然后大步跑过来,扶着男人的手臂,撑着他起来。
“薄先生,您没事吧?”
薄暮沉长臂搭在梁断身上,闻言不温不火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梁断,“……”
为什么他觉得薄先生那一眼阴阴沉沉的?
薄先生内心os:遇上老板这种没形象伤自尊的时候,当下属的难道不该管住自己的嘴吗?
……
慕晚茶随手抓了一个护士,让她帮忙去通知504病房的主治医师,然后她拐进了洗手间。
她站在干净的发亮的盥洗池
前面,不断的用冷水浇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
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