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发烧什么的全靠熬,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带药,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不稀奇都不行。
薄暮沉抬手掐灭指间只燃了一半的烟,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道,“上来吧。”
顾少辞头上顶着一头微乱的短发,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不是他?
慕纤纤病了吗?
走在前面的男人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忍不住回头
看了眼,视线落在仍旧站在客厅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男人身上的时候,眉间拢着的褶皱更深了,“你还不上来在那儿磨叽什么?”
他是没见过他吗?盯着他笑的那么猥琐。
顾少辞敏锐的捕捉到他眼底的嫌弃,脸上的嘲讽更浓稠了,“你猴急什么?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宝贝过。”
不是他说话难听,而是平常薄暮沉跟慕纤纤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周到细致,甚至多了些明显的温柔,但他看着他们之间就是少了一种感觉——
恋人在一起时该有的感觉,火光四溅的感觉。
所以,他只能总结为,不够爱。
薄暮沉没理他,只是兀自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顾少辞跟在后面,即便是只亮着床头灯,那光线也足够他看清室内铺在地上的显眼的地铺。
他仿佛是受了惊吓般看着眉眼清俊淡漠的男人,“你不是吧,这么绅士?”
都羊入虎口了还贴心的给小羊挪窝。
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刚结的婚。
薄暮沉拍了大灯的开关,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陈述,“我睡的是床。”
顾少辞,“……”
让女人打地铺?
所以这种男人到底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难道不该注孤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