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抬手正了正脖颈间的领带,黑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遒劲有力的性感线条曲线轮廓一览无余。
腕间扣着一条设计简单的腕表,彰显着他的身份尊贵和不凡。
“我要结婚了,”他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重复,“下周,我要结婚了。”
晚茶仰着脸蛋回望着他,轻描淡写的回,“我知道啊,慕纤纤告诉我了。”
即便慕纤纤不告诉她,早上的娱乐新闻滚动播出他和慕纤纤结婚的消息,她想忽视都难。
男人看着她漂亮白皙的脸蛋,一双眼眸坦坦荡荡的看着他,仿佛丝毫不受他的话影响。
喉结滚了滚,“你走吧,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不必迁就我取悦我,以后你会变成最好的自己,然后遇到一个不需要取悦的人,”
慕晚茶没忍住,笑了,“姐夫,看不出来,你这一大碗薄氏鸡汤可真治愈。”
薄暮沉垂眸看着她笑的漫不经心的模样,淡淡的下了最后的逐客令,“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晚茶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巴掌大的脸蛋上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她看着眉眼阴沉的男人,默了几秒,才抿唇道,“你应该不至于渣
到打女人吧?”
回应她的是男人从喉间溢出的一声冷笑。
男人身形动了动,几步便移到了餐桌边,遒劲的手臂伸出去,手指捏住桌上的餐盘,连早餐带盘子直接扔在了脚边的垃圾篓。
四个盘子,两个牛奶杯,全都砸进了垃圾篓。
如果不是因为他扔的是她做的早餐,晚茶真是要夸他一句动作行云流水利落干净了。
男人的声音冷静绝情,“我是不打女人,不过我扔自己家的东西总行吧。”
等到东西无一例外的扔进垃圾篓,他才从餐桌上抽了两张纸巾出来,仔细的擦拭着不小心沾在手上的牛奶煎蛋。
他的动作始终不紧不慢,有种慢条斯理的优雅。
晚茶亦是始终盯着他擦手的动作,等到他将手中的纸巾也扔掉,晚茶才缓缓出声了,“薄暮沉,我昨天被你扔在电影院都没跟你生气,早上五点就起床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又忙活了半个小时给你做了早餐,连一口水都还没顾得上喝,你这样扔掉我忙活了一早上的成果,心里不会过意不去吗?”
薄暮沉垂着眼眸看着女人微微仰起的脸蛋,眼角眉梢都写着我很有诚意的表情,简直要被气乐了。
他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精
巧的下巴,“慕晚茶,你还真是能给自己长脸。”
他的气息随着吐词全都落在她的脸蛋上,“我让你跟我看电影了?还是我让你上赶着给我做早餐了?脸皮厚不要紧,要紧的是脸皮厚不自知还上赶着找骂的人最讨厌。”
晚茶只觉得下巴上的钝痛阵阵传来,疼的她连呼吸都跟着紧了几分。
“不巧的是,你是这些最讨厌里站在顶尖的那一个。”
最后一句话落下,男人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跟着撤了回去。
深邃的眼眸扫到女人精致的下巴上泛起的青色的印记的时候微微缩了缩,声音低冷的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现在,你自己滚,还是我请你滚?”
薄暮沉的声音本就属于低沉冷冽的范畴,尤其是处于暴怒边缘的此刻,不加掩饰的情绪沿着声线张扬澎湃的蔓延开来,犹如平地炸雷一般。
慕晚茶周身猛然就生出一股寒意,从心底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畏惧。
她搭在餐桌上的手臂动了下,连手指都无意识的蜷缩了下。
她正在思考之前这男人说的不打女人的话可不可信。
可信的话,她就有恃无恐,不可信的话,她是要把尾巴夹紧些灰溜溜的逃走,还是不知轻重的继续威胁他
。
嗯,这是个问题。
薄暮沉看着坐着的女人连挪挪屁股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走了。
一双墨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手指掐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粗暴的将她拉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那力道那姿势,恨不得把她扔出十米远的架势,完全算的上是一种暴行。
晚茶被他拽着,不得不将步子迈到最大,才算勉强跟的上他,不至于被他拖着而显的可怜兮兮。
她光着脚踉踉跄跄的跟在他的身后,那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小脸上净是恼怒,惯常娇艳慵懒的嗓音里鲜少的带了些愤怒,“薄暮沉你这个人渣,你弄疼我了。”
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薄暮沉抬手拉开房门,攥着她的手腕便将她扔了出去。
“还知道疼?我以为你皮厚的能当肉吃不知道疼呢。”
慕晚茶,“……”
特么这个人渣。
慕晚茶勉强站直,刚要说话,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