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低,有种低冷的阴柔,“纤纤,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他的唇形是少有的好看,唇里漫出的吐词凉薄冷沉,“我说过,你想要的东西,即便抢,我也能给你抢过来,但是我最恨被人利用。”
对面的女人身体轻微的震了一下。
接着便是同样冷凉的笑,“暮沉,我也说过,我要的是你真心实意的爱我,而不是掺杂别的任何感情。”
“你做不到对不对?”
不知道那些话戳中了他,男人紧紧绷着的侧脸线条慢慢舒缓下来,他从旁边拿了双备用筷子递给对面的女人,“别闹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吃饭吧。”
慕纤纤定定的看着对面男人清俊立体的五官,仿佛之前那些浓墨重彩的情绪都是她的错觉一般。
她有种颓然的无力。
最终没有再说话,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低头吃饭。
男人亦是优雅而安静的用餐,在偏冷的光线下有种淡漠的优雅。
俊美的脸庞不曾再有任何的情绪,唯有一双古井般幽深的眼眸显的格外的沉,甚至有轻微的难以察觉的涣散。
良久,他放下手中扶着的筷子,抽了
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下薄唇,才承诺一般的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订婚宴不办了,改成婚礼,下周吧。”
慕纤纤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眉眼矜贵的男人,美丽的眼眸里是惊诧的不可思议,没人知道她为了这场订婚宴下了多少工夫,更没人知道她是如何担惊受的。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是犹不能相信般问道,“你说什么?”
男人的脸庞被头顶亮白的灯光打上一层清冽的颜色,他的嗓音淡淡静静的,细听有几分浅浅的温柔和无奈,“我说婚礼定在下周,”
他顿了下,“如果你觉得仓促的话,还按之前……”
“不,就下周,”慕纤纤快速的截断他的话,美丽的脸庞上漾起笑意,“结婚事项很多人都能处理,我们只负责结婚就好,没有什么仓促不仓促的。”
薄暮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微微偏首看向窗外,半边脸庞隐匿在黑暗里,情绪难辨。
……
慕晚茶是打车回去的。
她在门口下的车,一眼便看到停在树下的白色宝马。
她对车牌号这种东西无感,也不怎么用心。
尽管周围的街灯都亮着,但是树
下的光线仍旧很暗,她看不清里面的人。
车子里的人大约一直关注着姜家门口,看到慕晚茶过来,便拉开车门下来。
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晚茶忍不住眯了眼睛。
慕纤纤。
慕纤纤身上仍旧是白天穿着的棉布裙,面庞清冷,有种不食烟火的美丽。
她出声,“慕晚茶。”
晚茶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漂亮的脸蛋上逐渐的浮起笑意,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有种妖娆的美,“这么晚过来,有事?”
慕纤纤抬手便朝慕晚茶的脸上甩了过去。
没有预料之中的巴掌响起的声音。
同样属于女人的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晚茶稍稍用力,将她的手腕从手里甩了出去。
晚茶的声线始终带着一种凉凉的妩媚,“慕纤纤,你还真是沉不住气。”
慕纤纤猝不及防的被慕晚茶甩的后退了一步,美丽的脸庞上彰显着的怒气直直的烧过来,“慕晚茶,他是你姐夫难道你不知道?”
女人娇软的嗓音清泠泠的划破夜空,在她年轻而又重合着矛盾的妩媚的脸蛋上显的愈发肆无忌惮。
“你为了所谓家产把他送到我床上的时候怎
么就没想到他是我姐夫?怎么?我们才看了一场电影,你就觉得受不了了?”
有凉风穿过她的发间,晚茶茶色的长发被扬起,她抬手将落在脸颊的发丝拨开,露出白净精致的脸蛋。
她的半边脸隐匿在暗色的光线里,有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阴暗。
“五年前的事是你跟你那个妈一手牵线策划的,你虽然逃不掉,但是如果你安安分分的,我也会手下留情的,毕竟你是我一脉的亲姐姐。”
晚茶轻声笑着,“可是谁让你这么不长眼,得到了薄暮沉还不够,还贪心的想要外公的一切,哦,如果你能好好孝敬外公,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家产留给你也行,偏偏你要不知死活的算计到我的头上,你这种人,说好听点儿叫心机深沉,说难听点儿就是狗胆包天。”
慕纤纤不可置信的看着晚风里笑意娇娆的女人。
明明是盛夏的天气,她却觉得如坠冰窖般四肢冰凉。
她甚至一时间无法组织好应对的言辞,慕晚茶这一棒子打下来让她有种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