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是没有那么做,那么做只会给她添乱。
他强忍怒意,终究
还是启动了车子,双手握上方向盘,将车头对准马路踩下油门。
车子刚动,霍然的,车外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
有被人遒劲冷酷的力量大力掀开,只感觉好像是刮起一阵风一样。
倏地,下一秒副驾驶的车窗被人双手牢牢扣住,“别去。”
男人压抑的,嘶哑的,窒息的嗓音带着无边心如刀割的疼痛。
他说,“筝筝,不要去。”
顾时筝偏过头,看见一张俊美无俦的立体脸庞,撞进了他痛楚不止猩红起来的双眸。
她淡而释然的笑了笑,低声对他说,“盛斯衍,我爸错了二十几年,作为女儿,我对他敬了我该敬的孝,也作为他的女儿,站在人道主义,我该代他还你们一个公平公道。”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什么公平公道。”他幽幽深眸越来越猩红,胸口窒息撕裂般,连话音都带着颤意,“你下来了,你下来我来解决这些。”
“最好的解决方式,是我这样。”她苍白的面容遍布苍凉,勉力提唇笑笑说,“而这些公平公道也不完全是给你的,还有白木白易,还有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更有……你的父母,以及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