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随便发誓的男人,拿自己起誓也要把她带回去……
盛斯衍对她究竟固执到了什么地步?
站在原地的顾时筝,手指无意识抚上被男人吻过的唇。
嘴唇上驱之不散的弥留着那股炽热浓烈感,彷如融合了他所有浓郁的不舍与激烈的恐惧,狂热而偏执。
毫无保留,毫无克制。
顾时筝手脚不自觉的轻颤,她本就白白嫩嫩的精美脸蛋,此刻更是如纸一样的白得通透,僵滞的心房涌起种种不知名的情愫。
站在她身旁不远的警察,目光不经意地瞥见她,见到的是她骨瘦的身躯站在冷风中,视线久久注视警车离开方向,那双美若星辰的双眸,没有眼泪,但有些微微的泛红。
应该是那个男人疯狂的举动,让她太害怕被吓到了吧?
警察们暗想。
……
盛斯衍被大部分警察羁押带走,那个报警的女店员也随着警察去了一趟警局做笔录,而顾时筝身为事件最直接的当事人之一,警察自然也要带上她去一趟警局,做个详细笔录了解事件的所有全貌。
但在警察说要让她跟他们一块回警局的时候,顾时筝以生理不适为理由而婉拒。
警察愣了下,“那要我们
陪你一块去一趟医院吗?”
“不用麻烦你们了。”她勉强含蓄地笑了下,“只是正常来例假的不舒服,可能需要暂时回去休息休息,晚点就好了。”
女人来例假而生理不适么,倒是都可以理解。
警察都是一帮大老爷们,看她长得漂亮又是受害者,给了她足够大的宽容,“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晚点再来警局一趟也不要紧。”
她轻轻点头,对他们道了谢。
来例假生理不适是假的,顾时筝后面也婉拒了警察要送她回去的话,她又不是真的要告盛斯衍,坐实他的什么罪名,怎么可能会去警察做什么笔录。
那太浪费时间了。
再者,如同盛斯衍所言那样,他要摆平这些警察不是什么难事。
顾时筝心知肚明这一点,所以她更需要趁着盛斯衍被警察带走审问的时间里尽快逃,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然……
她这次弄来这么多警察摆了盛斯衍狠狠一道,把他弄成这幅狼狈窘迫的境地,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以犯人这样的狼狈方式被人带走过。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等他再找到她,她很会惨。
所以她绝对不能再让他找到她。
无论他究竟有多不舍,对
她有多执念跟狂热,有多么爱她,一定非要带她回去,不让她离开他身边不可,对顾时筝来说——
方才的那句“再见”,已经算是对他们之间,做了正式的告别画上了终结的句号。
即使她内心仍有很多疑问不曾得到解惑,可相比起那些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的疑惑,远离他,与他划清界限,是始终坚定不曾动摇的。
……
盛斯衍曾经进过警局很多次,可这很多次的每一次,大多都是为了顾松明或者为顾时筝解决一些问题。
以双手戴着手铐犯人一样姿态进警局,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的头一次。
而这第一次,也是她赐予他的。
她带给过他很多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被惊艳,第一次心动,第一次那颗冷冰冰的心脏,在第一次见到她的照片以后,涌起了除却寒冷恨意的其他情愫。
还有后来包括这段时间很多数不清的第一次。
犹然记得,最初他们相识的那几年,她一心想要他拜倒她石榴裙下试图征服他,为此她花样百出古灵精怪没事找事。
但事实上,哪怕她站在那里不动,他便已是她的裙下之臣。
被她吸引着迷,甘愿为她臣服。
审讯室里,
对面俊美如斯的男人突然一阵失声低笑。
正在审问的警察感觉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当真听清警察的问题,他让人看起来更多的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垂眸笑着说,“只是突然想起来,当年刚见到她那会儿,我还挺能装的,而且一装还装了这么多年。”
警察更莫名其妙了,“什么?”
“如果不是那一次阴差阳错发生了关系,如果不是她看见了那些照片,也许我还会继续装下去,在得到公司控制住了顾松明算清恩怨,我会愿意放她离开,会愿意成全,让她远走高飞去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喃喃自语着,“就算有一天,会得知她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会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我会嫉妒到发狂。”
“……”
“但即使是嫉妒,也不会破坏她的生活,毕竟,我已经破例贪心过了。”他吟吟带笑,那俊美如俦的脸上笑弧满是暗淡,“拥有跟她交往过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