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筝进了屋子,先用火机点亮了蜡烛,随后回身关上门。
门是坏的,没有锁。
她从旁边拿
过一块厚重的木板抵着门,又搬来几块石头挡住门脚,这才放心。
吃了点在村里小卖部买的压缩干粮,混合水咽下去,把手机开机解锁,确定没有任何电话或者信息进来,又把手机关机。
时间不早,她用毛巾打湿水,简单擦拭身体洗漱一番,这些桶里的水,都是她从其他人户家里打来的。
再之后,躺到那张铺着凉席,只有一张廉价床褥格外硌人的木床上。
燃烧得所剩不多的蜡烛很快熄灭,屋内光线暗下来,顾时筝平躺着,睁着双眼看着上方,此时此刻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奇怪,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怕黑了?
不知道了,也懒得想这种没意义的小事,她扯过被褥盖在身上翻了个身。
夜深人静,静得轻微的一点动静,仿佛都被无限放大数十倍。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间点,应该是半夜里,一道轻微的动静,传进她的听觉里。
大概是因为太久不曾睡过踏实觉,也不敢踏实熟睡,顾时筝神经极度敏感,一点点的动静,都能立刻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猛地打开双眼,听见那个被她堵得严严实实的门,被人用了什么手段法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