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在找顾时筝,傅家也在找顾时筝,一瞬间令人感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顾时筝。
但又偏偏的,他们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动用什么人脉关系大肆搜索,甚至设下了引她上钩的诱饵,天罗地网般的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却还是没有多大的收获,没有将她找出来。
又是夜,顾氏总经办。
夜里的顾氏格外安静,静悄悄的令人瘆得慌。
但比起这份渗人的寂静,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气息,阴鸷得更叫人心惊。
无论用尽怎样的办法,逼问过顾时筝身边任何一人通通都是毫无线索,医院那边也都过去了几天,他甚至都把顾松明转到了私人医院,顾时筝从头到尾的依然不曾出现。
这令盛斯衍感到事态的极其不对劲,直觉感到有什么人在帮顾时筝。
不然,单凭着她一个人,不会直到现在也让他没有所获。
最为现实的一点,顾时筝没动过她名下账户里的一分钱,她身上能有多少现金可以供她潜逃这么久?
不是池念在帮她,那女人得知顾家的情况后,甚至还跑来公司跟他大闹了一通,如若不是傅庭谦的阻拦,她险些都要跟他动起手来。
而顾时筝素日里的其他朋友更是不可能,江城还在他手里,其余的其他人都对顾家现在避之不及,没有人敢帮她。
那么,究竟是谁?
是谁在
这个时候,阻止了她没让她来医院,是谁在这个时候,暗中帮助她?
越想,脑海中的思绪越凌乱如麻。
心也在这个时候彻彻底底的慌了,慌到突然令他深深的感知到——
也许,她真能掩人耳目的逃掉,逃得离他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此时此刻,她究竟还在不在云城,都不从得知。
思及此处,盛斯衍浑身笼罩着极度冷骇的气息,骤然从位子中起身,再也无法多加忍受一秒。
他一手死攥成拳,另一手拿起手机刚要吩咐白易什么,刚巧这时,白木的电话拨进来。
盛斯衍立刻滑了接听,电话里,白木道,“衍哥,刚刚收到手底下来的消息,打听到有人在半夜里载过一个女人出了郊外,也有人在郊外碰见过同一个女人,听他们的长相描述,不出意外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大小姐!”
盛斯衍恍惚着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郊外?”
“是。”
盛斯衍猛地疾步如风的出了办公室。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秦子骞帮顾时筝弄的身份证件以及出国手续都弄下来,他刚准备要去郊外跟顾时筝汇合,就收到了盛斯衍那边有异常动静的消息。
后面再听到盛斯衍带着人是往哪里赶去以后,他直接飙出一句英文脏话,慌忙不跌的给顾时筝去了电话,“盛斯衍带着他的人正在朝你在那
个方向赶过去!估计是已经发现你在什么地方了!”
顾时筝闻言后身子一震,脸色瞬间血色尽失的苍白。
难以相信她都藏到这种地方,他居然还能找来,但无论再怎么难以相信,秦子骞的消息不会有假。
秦子骞说,“身份证这些后面有机会我再想办法给你,我刚刚已经在陆莊见到你朋友,把你想带给她的话都带到了,你赶紧走!离开你现在待的地方!”
顾时筝见不到池念,于是想出了给池念留信的办法。
在这两天时间内,她趁着盛斯衍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找她以及盯着医院那边,悄悄偷回了一处她名下的公寓,那个公寓池念知道。
也如她所料,盛斯衍确实让人去过她所有名下的公寓,只是她一直不曾回过任何一处,他守株待兔的算盘已空,没有必要再守着于是便撤走了人。
她叫秦子骞想办法再见一面池念,让池念去一趟星月首府,那里有信,有所有她用不上,也该还回去的东西。
秦子骞刚将消息告知池念,拿到了给她办理的身份证,然而不等他跟她汇合,没想到是盛斯衍先找过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盛斯衍来了——
他简直阴魂不散,又处处要逼她走投无路,断她所有的希望前路。
胸膛里究竟翻滚着多大的情绪,已是无暇稍想,迫在眉睫的火烧时刻,顾时
筝立刻带上重要的东西,当机立断的选择逃。
不能被盛斯衍抓到!
被他抓到,一切都完了,什么都完了!
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意识在疯狂催促着她,出了小平房以后,顾时筝不敢朝唯一能被称之为路的小路走,而是随便朝着一个方向的荒野草丛中跑进去,一路上被那些杂草绊倒了几次都不知道,思维意识好像都已经麻木了,一切都遵循着身体的本能。
遵从着本能的同时,恨意似乎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一次又一次,一点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