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凉。
也迷失了方向。
傅庭谦坐在车后座中,脸庞净是寒沉阴鸷之色,脑海中不住回荡的,是米莎一通义愤填膺的长篇大论。
一个外国人,中文说得那么顺口……
叭叭的停不下来,嘴跟装了机关枪似的,这个路人甲汉语十级了?
区区雕虫小技的激将法,以为能激到他?
傅庭谦心下冷蔑,随后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在米莎的长篇大论里,偏偏记住了两个词——
拖油瓶,喜当爹?
呵。
那女人这么多年不来求他也就算了,结果还他妈偷偷弄了个女儿出来。
是他站得不够高,那女人心高气傲看不见他?
好样的,也是干得漂亮。
没心没肺没有心肝的死女人,他脑子哪根筋不对,有多想不开发了癫去给她女儿当后爸?
他没去掐死她都是他脾气好忍耐力好,还想让他给她女儿当后爸?
不可能的。
永远不可能的。
她来求他都不可能的。
他更不可能去找她!
“我还没这么癫!”
后座骤然传来男人阴鸷含怒的嗓音,吓得前面的保镖兼司机一个激灵,“傅、傅总?”
他突然莫名地在说什么呢?
察觉自己的失控,傅庭谦微敛气息,淡淡抬手道,“没事,开你的车。”
“那、我们现在去哪?”
“随便。”
“……”
傅庭谦落在腿上的双手一点点越攥越紧,手指骨节响起了咔嚓声,又怒火遍布暗暗阴沉地想——
那垃圾是什么玩意儿,值得她生下孩子孤儿寡母独自抚养这么多年?
最好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真死了。
不然,没死他都给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