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盛斯衍告知池念,顾时筝往了南边的方向逃走以后,便再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传来,傅庭谦告诉她,盛斯衍依旧还在让人找,不过并未找到顾时筝的踪迹。
尽管不知顾时筝一人东躲西藏是否遇到什么危险,但往好处自我安慰的想,没有消息也是一种好消息。
池念没再让其他人帮忙找顾时筝的什么线索,自己连日来倒是关注着不少南边各地城市的本地新闻,而至于顾时筝给她留下来的银行卡,她没打算把里面的钱取出来用,权当暂时帮保管起来。
几日后,不知道傅庭谦跟盛斯衍是怎么提的,终于让她有去看望顾时筝爸爸的机会。
顾老爷子被盛斯衍安排在一家隐蔽的私人医院,已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人躺在重症病房,情况不太乐观,精神萎靡枯老,模样看起来像是又老了十多岁。
为了监视顾老爷子,病房内还有盛斯衍的人把守着监视着,顾老爷子依靠药物吊着一条命,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难得醒来时见到池念,也只是艰难的问了她一些关于顾时筝的情况,没能说上太多话。
就这么几乎无事发生的连续
过了多日。
池念除了偶尔会出一趟门,代顾时筝去医院看望一下顾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其余时间一天到晚都窝在房间里,鲜少出房门甚至踏出过九溪湾的大门。
傅庭谦每天早上去公司前,都会在她房门口驻足一会儿,没能等到她起床打开房门,他便不得不先去公司,唯有通过云姨的电话告知,知道她每天都有按时吃东西,他这才稍稍放心。
十天下来,别说旁的什么人,就连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傅庭谦,除了晚上从公司回去偶尔能碰上他一面,其余时间几乎很少见到她。
没有人知道她这些日子待在房间里都在干什么,更不知是由于顾时筝的事让她无暇闲心其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看到她时,傅庭谦没有看出她有什么精神不济的消极异样情况,状态看起来不好不坏,很是平常。
于是,他也就没多问她什么。
……
这天中午,池念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
她瞟了眼那个号码,有点意外。
迟疑了一会儿,她放下手中的ipad,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接听,但没出声。
电话那头,
在沉默片刻后,才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嗓音,“我在云城,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吧。”
池念蹙了蹙眉,淡声道,“只是吃饭吗?”
彼端的人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道,“有点事想问你。”
池念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声线不起不伏着,清眸微阖,沉静的道,“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
那头的人没回答她,不容置喙的留下一句话,“地址等会发到你手机上。”
说完,通话先被对方掐断。
拿着手机,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池念眉梢深皱。
不想出去,可这人来了云城还特意打电话给她,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能找她的。
犹豫挣扎了两分钟后,池念还是起了床,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稍一洗漱随便拾掇了下,接着便拿上包出了房门。
一楼客厅。
尽管这些日子池念都没怎么出门,云莫还是照常每天都来九溪湾守着。
看到她整装下楼来,云莫上前道,“池小姐,您要出去吗?”
池念嗯了一声,不等云莫开口,她便先道,“你跟我一块去吧。”
“好。”
根据手机上的地址定了位,一个小时后,池
念来到一家装潢华丽昂贵的高级餐厅。
雅间的包厢门外,守着几个西装墨镜的男人。
望见她,几个男人不声不响,恭恭敬敬的给她推开包间的门。
池念抿了下唇,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迈开了步伐。
她刚踏入门,身后便传来西装墨镜的男人把云莫拦下的声音,“你不能进去。”
云莫不知道池念究竟来见什么人,哪里能放心她一个人进去,冷漠的道,“让开。”
“这里面只允许池小姐进去。”
池念闻言,回头看向他们,不冷不热的道,“让她进来。”
“池小姐,抱歉,除了您以外其他人都不能进。”西装墨镜的男人道,“您一个人很安全,不需要保镖跟着。”
池念当然清楚她有多安全。
但也许是出于对那人的偏见,她本来就不是很想来这地方。
看到跟着她一块来的云莫被不客气的拦下,她又是个护短的人,池念便静静淡淡的出声道,“让她进,要么我现在掉头回去。”
西装墨镜的男人犯了难,“这……”
包厢内,灌来一道男人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