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妮子怎么洗个碗都不会,这又摔坏了一个,等会你别吃饭了。”
“呜呜呜,不要我要吃饭,啊啊啊,我要娘。”
见里边的哭骂声此起彼伏,许大河跟刘氏赶忙敲门。
刘氏心头一颤,这搞不好就是她那便宜的外孙女在被人打骂呢。
“谁啊,谁在敲门。”
那妇人对着门吼道。
许大河灵机一动,回答道:
“我们是来送菜的,快点开门。”
这春满楼也算是个酒楼吧,只是一个具有娱乐性质的酒楼而已。
酒楼那就会有厨房,这送货的敲门不是正常吗。
院内的壬婆子不耐烦道:
“今早不是已经送过了吗?这是又哪门子的送菜。”
说完她就把后门打开了,见到来的人两大一小,担着两个空箩筐。
壬婆子就知道是来找事的,随即就想合上门。
她这不谨慎不行啊,这院子里边还有主家买回来的人呢。
要是跑了别说她在这里干活的差事没了,还会搭上半条命呢。
许大河赶忙上前解释了一番他们的来意。
“我们不想从前门走也是怕打搅了你们客人的雅致不是,知道你们这里管得严,不和你说我们是送菜的你也不会开门见我们这一面啊。”
“你就行行好帮通报一下吧,好姐姐。”
别说都说几句好话了,即便是跪下求饶,他今天也要进去见自己外甥女一眼。
这沈府是大户人家,在怎么也不会做出出阁的事,毛妮也是大人了在哪他也不用太担心。
可这花丫才四岁,还在这烟花柳地,这让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莫名被许大河叫了几声好姐姐,壬婆子婕拉厚重的老脸微微泛红。
丢下一句你们等着,就合上门通报去了。
豆妮和许林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深谙其中意思,关键时候还得他爹出马。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是一个估摸着十几岁的小丫头把他们一家迎了进去。
把他们带到一处厢房前,小丫头敲了敲房门道:
“萧妈妈人带到了。”
屋内传出和软的中年女声道:
“进来吧。”
得到回应后,小丫头就开了房门,把几人迎了进去。
厢房堂客间的主座上,坐着一位装扮的娇艳欲滴的女人。
这好看的东西自然要多看一眼,许大河跟许林更是呆愣了几秒。
这古代青楼的妈妈,也不是每个都是年纪大的。
不过他们还是现代人的思维,在这时候三四十岁年纪都算大了。
豆妮估摸着她跟刘氏差不多的年纪,都是三十多岁出头的人。
刘氏瞥了一眼许大河跟许林,这爷俩真是一副德行。
萧玲玲并未抬眼看几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道:
“听后厨的壬婆子说,你们要来赎人。”
“你们要赎谁啊?”
她这里只要是有钱没有什么买不到的,头牌的花魁都是价高者得。
豆妮开口道:
“我外甥女,王花丫。”
萧玲玲一听不是楼里接客和待接客的姑娘范畴,紧绷的神经就松懈下来道:
“原来是那小丫头啊。”
“想要赎人可带够了银钱,我这里不留吃白饭的人,你们要是再来晚一步,那小丫头可能已经被我卖了。”
她当初想着把花丫这小丫头买进来,放在厨房洒扫个几年。
等大一点在带进楼里学些技法,年岁到了长开了就让她接客。
可谁想到那丫头总是闯祸,一天到晚把后厨搞得鸡飞狗跳的。
不是把碗筷杯子摔坏了,就是偷摸着把盐和糖换了个罐子。
搞得这些日子,她都在前院跟客人赔不是。
好在接客的姑娘们会哄人,要不然这来来往往的达官显贵,商贾人家。
她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多少张春满楼的招牌都不够砸的。
刘氏坚定道:
“钱我们肯定是会付的,但你得先让我们见见人。”
萧玲玲朝着身旁站着的小厮抬了抬手,小厮会意便出门去了。
进来的时候身边还牵着个面色蜡黄,头发稀疏,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
说是四岁,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不过就是两三岁的身子。
在豆妮的记忆里,眼前这个小孩就是王花丫,她姐姐许毛妮的女儿。
还未等几人开口,王花丫就带着哭腔跑到刘氏身旁,一把抱住刘氏道:
“外婆,外婆你可算来了,娘被她们拉走了。”
萧玲玲被花丫的哭声恼了,微微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