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镇国公夫人保她一命?她就应该赶紧病死,给我腾位置!不止是她,她一家人,尤其是她爹,都该死!都该死了给我的家人陪葬!”
“没错,那女人就是绊脚石,迟早得把她给砸碎了,您才能有出头之日。”
女子终于停止哭泣。
恰在这时,有人通报:“世子回来了。”
就在裴行迟踏入后院的一刹那,女子抽泣着,软倒在一旁的丫鬟身上。
裴行迟的脸上是外人从未见过的紧张:“倩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将倩儿拥在怀中。
“怎么回事,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丫鬟哭着回话:“小姐知道世子您是为了侯府,也是为了她,才拿着书信回了侯府。但小姐她……她心中苦闷,她一直被关在这院子里,您也知道,以往,小姐多爱跑出去玩呐。”
裴行迟皱眉,十分心疼地将脸贴上怀中女子的脸,倩儿的脸烫得他心头发慌。
“倩儿,你这是何苦。”
倩儿挣扎着睁开眼睛,大大的杏眼满是依赖地看着裴行迟。
“裴郎,我本不该有怨的。可我控制不住,是我的错。”
这话更是让裴行迟心如刀割。
“倩儿,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食言。”
倩儿闭上眼,两滴清泪滚落腮边,可怜至极。
“裴郎,她是不是不用死了?”
“她”指的自然是陆鸣雪。
裴行迟垂眸:“她现在还有用,但不会太久。”
怀中的倩儿摇了摇头,道:“我明白,裴郎,你有你的苦衷。我不要她的身份了,我就用这个扬州商户之女的身份,你让我出去吧。”
裴行迟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倩儿,你……当真?”
倩儿重重点头:“当真,我想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
一旁的丫鬟猛地跪下来:“小姐!这,这怎么行,您出身高贵,顶着这扬州商户之女出去,得遭受多少白眼啊!”
裴行迟满脸沉痛道:“不必如此,再等等,好吗?护你一生,初见之时我便立下此誓。不要让我食言。”
倩儿抓着裴行迟衣襟的手猛地攥紧。
裴行迟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低下头看她,却见她破涕为笑:“裴郎说好了,护我一辈子,不许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