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陆鸣雪自然也不说话。
“哑巴了?当我这儿是佛堂过来修哑巴功呢?”
裴行迟这才慢吞吞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侯夫人。
侯夫人满脸狐疑地接过,拆开一看,立刻喜上眉梢。
“这是镇国公夫人亲自派人送来的?”
裴行迟点头。
陆鸣雪安坐不动,侯夫人的神情言语已经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果然,下一秒侯夫人就看向她。
“啧,没想到,你竟入了镇国公夫人的眼。你这丫头,还有些造化。”
陆鸣雪装不明白,道:“信是镇国公夫人写来的?与我有关?”
侯夫人矜持地点点头,将信递给身边的嬷嬷,让她拿给陆鸣雪。
陆鸣雪接过信,短短几句话,什么都没提及,只让陆鸣雪明日过府陪她说话。
陆鸣雪彻底放心。
侯夫人想了想,觉得就这么让陆鸣雪过去,实在不太体面。
对身边的嬷嬷道:“将阿欢叫来,她是我身边的老人,最懂规矩,让她今日好好教教这丫头。不能去镇国公府丢我们的人。”
裴行迟却道:“不必,说不定镇国公夫人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
“行迟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要不以前我想和她交好,她却不搭理,原来是她看不惯我这样规矩严的。呵!”
陆鸣雪心头冷笑。
庆丰侯府比之陆家,算是高门,可要比之镇国公府,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原因无他,只在兵权。
这些侯伯有祖宗封荫,有闲官散职,有封号食邑,却没有兵权。
文官如今按律科举入仕,世家子想要在朝中向上爬,就只能参加科举,而这背后是皇帝提拔新贵,打压世家。
但镇国公和忠勇公手握兵权。
掌握兵权,就掌握了实权,掌握了凭借武力向上爬升的通道,这是皇帝暂时无力插手的地方。
所以,这些侯伯一向以两公马首是瞻,但两公家主、嫡系子孙常年驻扎边关,他们想拍马屁,就只能从留驻京城的女眷入手。
侯夫人自诩皇室之后,却外不秀中不慧的,让她拍马屁,实在难为她。
陆鸣雪这是给了庆丰侯府一个惊喜,至少侯夫人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