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但经过林沐之的那几下,伤口崩裂,重新冒出血来。
虽然不知道手中这药膏药丸的具体功效,但索福准备的,应该是应用范围比较广的,抹一些药膏,肯定比这样干看着好。
有点别扭的拽起这人的脑袋,洒了一把药丸塞进他嘴里,费力的让他咽了下去,又打开装着药膏的小瓶,食指蘸了一小块放到鼻尖吸允几下。
“肯定很贵。”
感叹一句,轻轻地把伤痕周边的血迹擦抹干净,又抠出一大把药膏抹到了凶手伤口处。
皇室的用药当然是好的。
虽然伤口愈合的速度不至于像肉眼可见那般惊人,但止血效果十分明显。林沐之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人的伤口可废了他大半盒药膏呢。
等忙完这些,又给包扎好伤口,皇帝陛下只觉得浑身疲累,身上一阵虚汗——这副身体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林沐之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为何冒出来的汗水,一阵乏力的昏睡感蔓延上来——难道是因为这个身体‘身经百战’,年纪轻轻的就肾虚了?
那以后可怎么办?
为这个无聊的想法笑了笑,一低头,脖颈处一片冰凉。
目光一点点上移,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是自己刚刚绑住双手的那人。
配剑早就扔在了刚才待过的火堆旁边,忘了带回来。所以现在,林沐之正被自己的剑架着脖子。
凶手一只手拿着长剑,比着林沐之的脖子,脸上还有因为疼痛滴落的汗水。另一只手,不怎么费力的三两下扯开了林沐之捆住的布条。
不得不说,这凶手虽然狼狈了些,灰头土脸的,可看这轮廓架势,洗干净了,混个男二号不成问题。这人眼眶深邃,鼻梁高挺,头发微卷,瞳孔是一种浅淡的棕灰色——应该与刚才那异域刀疤男有着不少联系。
一动都不敢动,瞪大了眼睛望着掌控自己性命的那人,接受他的审视,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快清醒过来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
凶手眼睛上下打量林沐之一会儿,最后目光停驻在他的脖子上。纤细洁白的脖颈上新添的伤口格外抢眼。
腹部忽然传来的剧烈疼痛,林沐之上身猛然前倾。
“唔——”
领口一紧,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住,特属于金属的冰凉压迫感蔓延上来,那把剑终于和自己的皮肤接触了。
“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
一下子被甩在冰冷的地面上,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腹部,耳畔回荡着音调怪异的一句话,再抬起头望过去,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得救了。
都说好人命不长,救个人伤的不轻不说,还丢了一把剑。
林沐之从地上艰难的爬坐起来,腹部的疼痛一阵一阵上涌,感觉肠胃都翻搅在了一起。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即使在火堆旁边还是有些冷。
伸手向前,想要拿过披风重新穿上,却找不到视线的焦点……眼前一片漆黑,林沐之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所以,等到君涎带着猎物回来,就看见林沐之衣袍半解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把从胡渣男那边拿来的山鸡扔到火边,几步走到林沐之跟前,蹲在地上轻轻的唤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才把手贴到他的额头。
手背肌肤相贴的地方一片滚烫,相对冰凉的手掌也引起了沉睡中林沐之的不满,即使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还是拧紧了眉头,无声呢喃着,嘴巴里吐出的炎热气息。
君涎拽过被丢弃在地上的厚重披风把林沐之包裹起来,然后从内衫口袋里掏出一块米白色的方形手帕,用雪水打湿后,盖在他额头上。
走到火堆旁边,君涎用木棍拴起支架,将山鸡放在上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包,往鸡背上边洒了几下。
准备好这一切,夜已经深了。往火堆中多塞了些柴火,让它烧的更加温暖,君涎这才回到林沐之身边,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昏睡过去的皇帝陛下。
披风被反围在林沐之身上,包成一个球,毛领就搁在了他下巴底下,像极了加大版的口水垫。轻软的绒毛伴随着呼吸起伏,抖动个不停。黑长的睫毛不时的颤动,眼角的泪痣闪闪发光。
君涎目光下移,与林沐之脖颈处相接的细绒毛黏在了一起,颜色深了一些。
靠近过去,伸手插-进绒毛围领,手指处粘腻湿润。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林沐之脖子上那处隐秘的伤口——应该是在下午与那群人正面对上的时候被伤的。
白皙如玉的脖颈上,留下这样的伤痕。眯起眼睛,君涎轻舔嘴角,食指轻轻的描绘伤口形状,让昏迷中的林沐之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你回来了?”
感受到脖颈处的疼痛,林沐之忽的睁开双眼,眨巴几下才看清。烧的喉咙干燥,嗓音也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