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到的耳朵莫名发热,下一秒,就察觉他的手又落在了她脸庞,掌心覆盖住了她半张脸,带着热度,不同于她细腻的皮肤,有微微的磨蹭感。他的目光太烫人,温景宜莫名有些紧张,手不自觉扶向身后的洗漱台,攥得很紧。
他的手往下,轻轻抬起了她下巴,随后俯首,吻了下来。这是温景宜意料之中的吻,谢津南吻上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攀住了他手臂,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只能仰着脑袋,只觉得脖颈都有些发酸。
好在谢津南的吻很温柔,不同于昨晚还略带生涩,他含着她唇瓣,一直在慢慢试探,缓解了她的紧张,直到察觉她放松,抚着她脸庞的大手才移向她后脑,穿过她乌黑的长发,把人按向自己。
鼻息生热,呼吸交缠,谢津南加深了这个吻。如果不是后背抵着洗漱台,或许她整个人就往后倒了下去。浴室里还有刚才温景宜洗过澡的热水蒸汽,氤氲流淌,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令人喘不上气。
不知不觉,谢津南的手已经移到了她后腰,紧紧扣住,拉向自己,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近到对方每一下错乱的心跳都清晰得可怕。不知道是周身的热度蒸腾,还是他们彼此的身体都在发烫,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在被火熏烤着,热得难受。“谢津南.....”唇齿的缝隙间,她终于挤出几个字。怎么可以有人,接吻都像是要吃人。
女孩艰涩的声音,拉回了谢津南快要失去控制的吻,他微微移开唇,呼吸粗重,拇指抚向她红润的唇角,拭去了上面的水渍,嗓音沙哑:“要陪我再洗次澡吗?”陪他洗澡?
怎么洗?
想到昨晚他在床上的毫不客气,更别说换个地方被刺激后得什么样儿,温景宜混乱的思绪像是骤然回笼,连忙低下头,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稍微远离了男人,
她紊乱的心跳也没缓过来,
回头,
面颊
红得像滴血,咬着唇瓣道:“你洗吧,我先出去了。"话落,她就出了浴室。
慌不择路的背影,根本不等谢津南说话。刚出浴室,温景宜就听到了他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很浅的闷笑。
温景宜:
他堂堂谢氏继承人,竟然故意吓小姑娘。回到卧室,温景宜慢慢把情绪调整了下来。谢津南洗澡向来很快,温景宜不过躺上床几分钟,他人就出来了。
温景宜背对着侧躺着,虽然闭着眼睛,但能察觉到他掀开被子上床的动静,又朝她靠近,熟悉的气息涌来,她就被他从身后拥住了。
为什么一定要抱着睡。
温景宜睁开眼。
“乔恙是乔壹集团的大公子?”他没关灯,反而难得有闲情逸致和她聊起天。
谢津南俊脸贴着她头发,呼吸时不时落下,让她有些不自在:“怎么了吗?"
“安惠的事我也听说了。
温景宜微怔,随即转过身面向他,眸光带着疑惑:“你知道?‘
谢津南低头,女孩泛着健康色泽的脸近在咫尺,光晕在她脸上添了抹柔和,落在他眼中,清丽婉约,几乎让他挪不开眼。片刻,他才道:“安惠刚签下的客户是谁,乔总和你说7?
温景宜回想了下,记忆里不论是乔然还是乔恙,都没和她提过,这个客户到底是什么来头。
谢津南摸了摸她脑袋,把人摁进怀里,低低道:“永达。温景宜没注意他的动作,自顾自地从他怀里抬头,仰着脑袋看他:“我好像没听说过。"
谢津南笑了下:“没成功和永达签约,算乔壹幸运。永达这种经销商看似是个资本雄厚的吝啬鬼,实则因为项目资金链断裂,背了巨额债务。碰上这么个经销商,安惠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么贵的设备卖出去,最后能拿到多少钱,全靠双方谁能沉得住气。”
这不就是鱼死网破?温景宜茫然:“可是,不是有合同作保障?“不给钱,官司不得闹翻天。
谢津南眼底含了笑意。
望着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温景宜一下就反应过来什么,手轻轻捂住了嘴巴,眼眸微微睁大:“你是说,永达还是要让安惠降价?‘
安惠如今的情况,已经没精力打官司。更何况是和自己势均力敌的永达,打起官司来,满城风雨,对于他们的品牌形象多少会受影响。
为了利益最大化,只能降价,亦或是等着经销商把货源卖出去,再补更多的差价。
安惠的设备向来没什么问题,只是近些年口碑下滑,比起其他厂家的货,永达更愿意这种十拿九稳的品牌,现在的市场,只要来个类似于“苦肉计”的公关方案,品牌形象根本不是问题。
还好乔恙没和这个永达合作,就算合作了,人家也拿不出钱,不过是虚张声势。
谢津南淡淡道:“永达孤注一掷,乔壹新起之秀,没必要赌上前程。‘
他这话像是知道乔壹马上峰回路转,温景宜眼眸微亮:“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