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你放。‘
他不要她袖手,他要她参与。
“自己。”她还是无动于衷。
递过去的手因她的话而渐渐垂下。
知道无法扭转她的意
思,就咬住下唇,一双眼睛还是带着怨地瞪着她。好久,和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哼了声,扭过脸,破罐破摔,自己摸索过去,皱眉抵住。
“行了吧!”带着气的质问。
"不够,”她是现场的裁判,公正地评断着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现,“还能再进去。
”他哽住,抬了抬腰,吐了口气,眼睛红红地撇过来,好像要控诉她,“不能了!
“你可以。”似乎她比他,还要更了解他的身体。被她冷漠的话语,冷漠的表情惹怒,他心口泛起酸,忽地就抬腰用力,仿佛要自虐似的,微红的眼睛含着闪烁的碎光,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也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她了。
纪安抱臂,目光在他那双复杂的眼睛上来回揣摩,一会儿,就转过脸,结束这场评断:
”好了。
然而,在她转身的时候,躺着的人忽然挣扎起来,探出身子揪住她的衣摆,狠狠地用力,将她扯了回来。纪安侧过身,低头看他。
他的手还有点抖。揪着她的衣摆缓了好一会,才顺着上来,两手攀住她的小臂,抓得紧紧的。
“做什么?”纪安问。
他抬起眸,还是那双湿漉漉的带着怨气的眼睛。像受了惊的小猫,张皇无措,所以亮出爪子,亮出尖牙,但又无法确定眼前之人是好是坏,于是犹豫不决,不清楚是应该把脑袋蹭过去讨一个安抚,还是应该直接上去抓她个几爪子。“做什么?”纪安又问
他眨眨眼,接着定定地看着她,决计要将她每个细微的表情都记住;然后开始动作,抓紧了她的手,扯下,扯下,接着,掰着她的手指,胡乱地怼向自己。
祁洄看着她。一颗心胡乱跳着,看着她。而她仅仅是扬扬眉梢,在凝视他几回后,就很自然地接过了主动权。
他蓦地弓起了腰,脚趾蜷了起来。身体陷入紧张,却是精神得到放松。在她进入的那一瞬间,他那颗惶惶不定的心,就骤然安定了。
和以前一样,她还是要他。
一切都没有变。她还要他。
今晚莫名的隐忧,随着她越来越放肆的动作,而渐渐被遗忘。他又有十足的底气,源源不断地滋生,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他的骄傲。
尽管,她好粗鲁,弄得他好疼。
但他可以抬眉骂她一句:“你不能轻一点啊?’他不需要这句话有用,只需要用这句话证明,她很急,对他很急....
*火
结束时,还是以他变出鱼尾为信号。
纪安走开,留他在床上抖尾巴。
她一边擦手,一边望着墙,嘴里却是在问他:“你的尾巴,怎么每次都要跑出来?‘
祁洄还揪着床单在抖,声音也在抖,却倔强地冷哼:“谁知道,又、管不住。
"下次管住了。’
"因为,很扫兴。
扫兴的另一层意思,是说她前面很尽兴了。祁洄嘴角微抬,翻过身去看她,唇瓣一张,却是挑她毛病:“谁叫你要那么粗鲁,你要是轻点,我就不会这样了.....都是你。’
纪安没因他的话而产生任何反应,拎了椅上的外套就准备出去。
“你去哪。”他追着她质问。
“你占了我的床,我总得找别的地方休息吧?”纪安没回头,拉开了门。
又没占多大的位置。
祁洄哼了声:“我的金鳞呢?’
"明天。’
纪安半边身子出去了,他的话又追过来:“你得给我很多-一你自己知道的!"
后半句被关上的门掩住了。
也没有听到她任何回应。
祁洄不悦地抬尾,拍了下地板。突然冷清了的房间,又使他生出一点不知所谓的焦躁。
不知如何排遣,只能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尾巴。不耐地等着它,再次变成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