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宠大的女人,小时候被父亲宠爱,长大后嫁给青梅竹马的林父,又被竹马娇惯,她喜怒都显现在脸上。
此时此刻,她眉眼中的高傲与厌烦都要溢出来。林朝愿看见也当没有看见。
父亲说了,母亲没有坏心思,只是脾气比较差。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煮好面条。
毕竟她只有一个妈妈,也只有一个家。
林朝愿抿出笑容,“是新鲜的,可能是面粉不好,我再去弄点粥吧。”
她笑容谨慎又讨好,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林母更觉得厌烦。
她直接推开碗,对林朝愿下命令。
“算了,弄个三明治随便对付一下。”
林朝愿的三明治不是外面卖的那种,她向老师学过,加注自己别出心心裁的创意,做法非常麻烦,尤其是调料,可以说是刁钻的麻烦,却非常适合林母这个口味重又体虚的人。
林母很爱这一口,林朝愿就会多做一些原料放在冰箱以备不时之需。
她很快准备好林母要的三明治,又匆忙准备两人等会儿会喝的饮品,忙碌来忙碌去,等差不多忙完的时候,林父放下碗筷。
“朝愿,休息一会儿,别累坏了。”
一句话让林朝愿心口暖暖的,母亲不善言辞,但这个家里总有人关心她,像父亲,他就对她很好,还有何知行。他们都很好。
她摇头说,“没关系,我不累的。”
林母见状又冷哼一句。
林父按了按林母的手,对林朝愿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好好准备。爸爸也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这话一说,林母神色缓和了些。
长得漂亮会讨好人又如何,还是要嫁出去的,老公只是她一个人的。
林朝愿停下动作,走到林父身边,眼神满是孺慕。“爸爸,您说。”
她知道,女儿出嫁之前,父母都会说一些话,这是对女儿的关怀。
她也是有父亲的人。
今天之后,她会有两个家。
林父说了不少虚话,大多是一些嫁人以后孝顺公婆之类的话,林朝愿全当做父亲的关怀,听得又暖心又知足。林父说那些虚话时候,也漫不经心打量这个女儿。其实她嫁或不嫁区别也不大,何知行一直是他看重的继承者。
早年大师看出她是万年人参转世,身上有福运,靠得太近会克他,所以林父特意将人放在外面培养,养出一个听他话的好性格,可惜也养出一股平民味。好在福运还有用。
前几次用福运,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林家赚得盆满钵满,依靠那些钱,上了好几个台阶,如今在海市也是个说得上话的富豪了。
可惜,福运只能用五次。
最后一次,林父选择用在何知行身上。
结婚就可以得到,等福运彻底消失,何知行不喜欢的话,再嫁去其他人家。
她长得好看,虽徒有其表,缺乏情调,但调.教调.教总会有的。
林父思索万千,在不动声色间给女儿安排好去处。却见林家管家急匆匆走过来,同他们说,
“先生,太太。”
“是蒋家派来的人,说是蒋先生去世了。”说话时,林父尚且没能回过神,林朝愿先震惊出了声。她听完林父的训话,正端着给林母泡好的花茶,听见管家这话,茶杯失手落在地上,温热的水飞溅在她脚背。她惊讶得差点没有站稳。
蒋先生是她最后一任丈夫。
她知道自己的体质,也甘心帮家里赚钱。蒋先生人很好,对她从未有过苛待,温声细语到让她那几年格外安心。她走的时候,蒋先生还微笑着说下回请她来做客。明明她走的时候,蒋先生的病已经痊愈。
怎么会忽然去世。
林父也觉得奇怪。
他奇怪于林朝愿的体质是否失效,否则人怎么会刚离婚就死了。如果是这样,他就要有其他的安排了。他问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说是意外去世,因财产项目需要整理,要请大小姐去一趟京市,现如今已在外面等候。”林朝愿皱起眉头。
“可今天是我的婚礼。”
蒋先生的死,她深觉遗憾,可财产整理与她关系并不大,她应拿的报酬已经拿了,不能再去肖想其他。林父却不听她的话,先对管家说,“去请客人进来。”他不知道蒋先生是谁,但知道蒋家的地位。林家在海市算个豪门,可与蒋家那样的财阀比起来,就是海里一滴水。
蒋家是京市四大家族之一,尤其这几年风头正盛。家主蒋泽宴大刀阔斧,一通改革,蒋家如今把持着F国北边经济命脉,在F国这个财阀管控一切的地方,能与蒋家匹敌的也只有南边沈家。
他们家,就算是支系一个老头留下的遗产,那都不计其数。
林朝愿果然有福运在身上。
他眼底的窃喜就要藏不住,但这会儿林朝愿只顾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