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他跟着妈妈去了其他地方念书,姜朝愿才不用被气死。结果没放松多久,陆州又回来了。
他变高了变瘦了,圆圆的脸长大以后棱角分明,见面时鼻梁上有一道小口子,鲜红颜色,在流血,凶狠血腥,眉眼却很少年很好看,有种冷然凶狠的美感。
当然好看不能当饭吃。
陆州虽然不像以前一样粘着她,可还是很讨嫌,见面就说小保姆。
好,行,没错,她是小保姆。没当上富太太的她就是谢家的小保姆。
可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陆州的小保姆!说什么说!臭狗屎!
更过分的是,她来买煎饼,某次又不小心撞上陆州,陆州就用那种拽上天的语气又说她吃垃圾。卖煎饼的大爷都被他羞辱的两天没有摆摊。还好那几天她也肚子痛没上学,不然没有煎饼的日子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说垃圾就算了,后面还和她抢老大爷的煎饼!
总之,一个很坏很坏很坏的人。
还不能特别得罪。
毕竟人家家里有权有势,和谢楼关系又不错。
当然这是暂时的,等她和许致关系超好,她就绝对不会再容忍陆州。
姜朝愿很不高兴转过身,脸上努力拿出笑容,“是的,太饿了,陆少你好,陆少再见。”
说完就走。
今天不宜吵架,她要去给许致送煎饼。
少女提着两个煎饼,裙摆擦过陆州放在腿边的手,陆州没说话,看着她从眼前经过。
他轻声,“真饿了啊。”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饿,谢家不给她饭吃,要不要想办法给她点钱呢。倒不是很想给,主要是钱多。
“少爷,您还是要一样的口味吗?”煎饼大爷看他站在原地,弱弱问。
陆州回头,“嗯。”
大爷很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个了。”
他的早餐铺是专人专供,食材进口新鲜,连牛肉都是刚从新西兰老公牛身上切下来的,避免浪费,数量只有三份。平常都是姜朝愿一份,陆州两份。
“她买了两份?”
陆州啧了声,这么饿?钱太多了,还是得给她点。
“一个就一个吧,反正也饿不死,”陆州无所谓地吐槽,“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天天吃。”
煎饼大爷当没听见。好不好吃钱都赚了。
他就说在大城市机会多,卖个煎饼都能发大财。每天出摊一次,服务两人,原材料也不用他买,固定工资一万一个月。除了前几年因为使用过期材料挨顿打之外,就没遇到过波折。挨打也是正常的,不挨打都得不到这个机会。
陆州拿上煎饼,长腿几步去追离开的姜朝愿。
暑假他出国了,谢家的事他现在才知道,谢楼变成假少爷,最慌的肯定是姜朝愿。
倒也不是关心姜朝愿。姜朝愿是谢楼的姜朝愿。姜朝愿又不喜欢他。
他是关心他的好兄弟,谢楼。
一边走,陆州一边说服自己。
他得快,几个小弟走得慢,正好撞到了一起。
小弟们出声喊他,陆州本来会穿过他们,去和姜朝愿说话,但他停了下来,目光冷冷看向远方,面色如冰。
教学楼前方的小道上,刚结束小跑的姜朝愿弯腰好像在喘气休息,空着的手却还扯着别人的衣摆。她抬起头,那张吸引人视线的脸上又全是假笑。
假笑确实没意思,可那笑容面对其他人又总觉得很碍眼。
大约两三秒过去,姜朝愿终于休息好,能够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把手上的煎饼袋,那本该是他的煎饼,送到另一个人面前。
陆州不由冷笑一声。
不是很护食吗?小时候要她一粒糖豆都要偷偷翻白眼,不是除了谢楼谁都舍不得吗,不是对谢楼超爱吗,现在怎么舍得把最喜欢的煎饼给别人?
那是他的饼。
“那人谁?”他问。
几个朋友不知道还没搞清楚他怎么忽然停在原地,就感觉六月天一阵冷风袭来。
“好像是谢家刚回来的那个。”
朋友堆里瘦得像猴的猴子说。
陆州脸上笑意更冷,“果然是个麻烦,一回来就招三惹四。”
猴子迷茫。
陆州咬牙切齿。
气死了。吃他煎饼、勾三搭四的贱.男人。
可恨的煎饼。
还有姜朝愿。
怎么这么急就去攀附人家。
要是因为钱,那他比谢楼有钱多了。
陆州想要上前分开他们,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他是谢楼的好兄弟。姜朝愿和谢楼关系最好。姜朝愿不会喜欢他。
算了,去问问谢楼怎么回事,身份没有了,姜朝愿也要被人抢走吗?
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