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这话还是当着沈思的面说的,很明显在点她。也很显然的是,叶开畅过了爷爷这一关。
看得出来爷爷很喜欢同叶开畅交谈,他能切实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肚子里有东西,也品出这个人谦逊的一面。饭后,沈思指指叶开畅:“你,跟我来一下。”叶开畅起身,先朝爷爷奶奶打一声招呼,再跟随沈偶上楼。
几乎是沈倔和叶开畅刚上楼,就听到楼下的爷爷喊道:“偶思,我和你奶奶下午去茶楼打牌。”家里不忙的时候,爷爷奶奶都会去茶楼打牌消遣,一般一出门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显而易见的,今天二老是刻意找个借口出门,把家留给沈偶和叶开畅。
沈思懂得起,也不再扭扭捏捏了。
一晚上过去,她的心情已经算是平复了百分之九十九,但有些话还是要和叶开畅讲明白。
“你怎么能作弊呢?“沈偶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开畅,有一种班主任要教训调皮学生的姿态。叶开畅果然很配合她,微微垂着眼睑,神色乖戾:“什么叫作弊?”
“你讨好我爷爷奶奶,他们现在站你这边了,我要再对你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耍小脾气,显得我很不懂事。”叶开畅笑:“迟早要过他们这一关的不是吗?我只是提前把这一步给办了。”
沈偶切了一声:“真是无奸不商。”
叶开畅对此没有异议,他让沈偶伸手,说有件东西要交给她。
沈思将信将疑:“你干嘛?”
叶开畅看穿她的心思:“不是求婚。”
在外读书的那几年,叶开畅认识一个名叫谢之煜的香港人。他们年纪相仿,但谢之煜和靳于砷走得更近一些。有一次生日聚会,谢之煜喝了一些酒,手里拿着一只玫瑰花,絮絮叨叨地教育靳于砷:“谈恋爱要从一束鲜花开始,不能不明不白的。”
那段时间靳于砷被汤之念“抛弃”,在大洋彼岸过着颓废、堕落的生活。
纹着大花臂,一身肌肉的谢之煜,却有着一着细腻敏感的小心思。他这人很爱种花,也爱看花,说自己这一园子的花都是为心爱的女生种的。可那个让他心爱着的女生,却和别的男生在一起。
叶开畅不理解这两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他也不赞同谢之煜的说法。
既然是花,总会有凋谢的一天,不如金子来得实际,永远保值,不会凋零。
足金的郁金香,被做成把件的造型,圆鼓鼓胖乎乎的,放在手心的分量十分明显。
沈偶不明所以看着掌心的东西,问叶开畅:“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叶开畅说不出口,只说:“这是一朵郁金香。”
郁金香的花语是爱的表白。
沈想手上这个足金郁金香的把件也仅此一件,由经验丰富的师傅纯手工打造。很重,实心的,起码有半斤的份量。
沈偶没瞎,她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叶开畅:“你想送我花吗?”
“嗯。”
叶开畅似乎从来没有送过沈偶一束花朵,唯一一次还是不小心打翻她家餐桌上的花瓶,事后他让鲜花店的人重新送了一束花过去,意义不同。
“喜欢么?"叶开畅问。
沈偶这个年纪还不能欣赏黄金饰品的美,只觉得财大气粗,有种暴发户的观感。但她不傻,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价值不菲。
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拿着也不安,将东西放在桌上往前一推,还给叶开畅。
“我不要。”
叶开畅靠近,气质一变,不再是被“教育”的学生,而是居高临下的危险分子。
“你不是说自己很贪心?”
“这么一点就承受不了了?”
何止,沈思承受不了的远远不止这一点。
一点即燃的瞬间,难免擦枪走火。
沈偶仅剩下一点点的扭泥,最后被叶开畅炽热的舔吻彻底抛诸脑后。老式的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能把声音穿透到隔壁去,让人心惊胆战。沈倔只能求着叶开畅慢一点,她真的受不了了。
叶开畅并不认为自己的速度很快,可能是太久没有合二为一的畅快,她有些难以承受。
但没有关系,他会顺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适应,一向都是如此。
空气微凉稀薄。
叶开畅静静地看着沈思,一动不动,紧致的裹挟似乎还是不太够,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吻她的双唇。沈偶又觉得不够,空虚着扭动,让他动一动呀。叶开畅只是静谧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蕴藏着深深的暗涌,问她:“沈偶,想好了吗?”
沈偶咬着唇摇头。
叶开畅有足够的耐心心和时间等待她:“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沈偶急得想哭,身体里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情绪被生理反应操控着,不由自己。
叶开畅俯身亲亲沈偶的脸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