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偲想要的可太多了。
可是很遗憾,叶开畅现在并不在国内。就算他现在立刻动身,最快也要13个小时才能回国。
沈偲正准备放弃打扰时,手机界面上弹出一条消息。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文字是冰冷的,可沈偲仿佛能够通过这句话判断出叶开畅金边眼镜下深不见底的目光,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雾,将彼此之间的暧昧不断晕染、扩大。
沈偲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叶开畅低沉的语气,看似淡漠的神色下,其实有着恶劣的割裂感。
如果面对面的交流会让沈偲感到羞耻的话,那么隔着手机屏幕,无疑削弱了叶开畅带来的逼仄感。
如此一来,沈偲倒是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
同样是坐在会议桌前,叶开畅一身纯手工定制双排扣西装,白色衬衫扣子和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喉结下方一寸,周身散发出来的肃冷气场,犹如居高临下的掠食者。
这并不能算是一次愉快的会议,毕竟财务报表过于难看,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望向作为投资方代表的叶开畅,深怕他会大发雷霆。
如果没有沈偲突如其来的短消息,会议室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但是没有人知道叶开畅此时正在与谁进行交流,他只是偶尔敲击手机键盘,面无表情。
所有人心照不宣,算是躲过一劫。
国内凌晨两点,万籁俱寂,暖橙色的床头光线点缀着温馨的房间,沈偲独自一人趴在床上,心脏酥麻。
她在犹豫三秒钟之后,坦然回复:[我想要你。]
反正隔着一道网线,不用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她什么都能说。
而后,手机另一端的人在一步步地引导着沈偲,让她说出更大胆的话语。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对于很多没有接触过中文的外国人来说,中文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
叶开畅此次在美国会议上通用的语言是英语,席间谈论时,偶尔夹杂了一些西班牙语和德语。他不仅精通多国语言,还能一心二用地在会议间隙低着头敲击手机键盘。
叶开畅在美国的助手是个西班牙人,名叫吉伦。吉伦不仅会流利的西班牙语,同时也会流利的英语。吉伦努力尝试过学习中文,目前能够简单地和自己的上司用中文进行交流,但不多。好在,叶开畅并不会严苛要求自己的助手一定会中文。
所以,即便坐在叶开畅身旁的吉伦偶尔能够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也并不知晓所谓的舔和咬是什么意思。更别提超过那些五个字的一句话:想要坐在我脸上?
沈偲从来没有想过,光是看着文字就能激发自己身体的反应。
[宝贝,还要吗?]
沈偲也的确说了,她说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亲吻。
他问:[亲哪里?]
沈偲躺在床上闭上眼,幻想着叶开畅湿热的舌尖。他比她更清楚她的身体,知道哪里会让她颤栗,哪里会让她愉悦。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勾着单薄的被单,来回摩擦。尽管已经粘腻不堪,可终究没有办法与真实的人相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到不了那个点。
[你什么时候回国呀?]沈偲忍不住询问。
[想我回来?]
沈偲:[嗯。]
[回来干什么?]
沈偲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从一开始的文字,到后来听到叶开畅的声音。
看不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却更加放大了他语气里的恶劣乖戾。
“想要舔哪里?”低沉暗哑的声线,缓慢地传到沈偲的耳膜中。
沈偲双眼紧闭,微咬着唇畔,呼吸略显急促。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急需得到缓解和帮助。
一道透明玻璃阻隔,叶开畅西装笔挺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会议室内,与电话那一端的沈偲对话。
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人能够听懂他加了密的中文。
想要让鲜花灿烂绽放,少不了要悉心的呵护和耐心的灌溉。如果是他,他会将其捧在手心,极尽爱抚。他知道她实在是太过脆弱,所以不能心急。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彼此的空隙里传开,而后是一声重重的喘。
叶开畅淡淡一笑:“看来宝贝已经不需要我了。”
在地球的另一端,沈偲无法想象叶开畅此时此刻的状态,但她可以通过手机电波听到他低沉缓慢的声线。
她满脸潮红,身体还在微微颤栗,像是沸腾后滚烫的热水,慢慢降温。
好一会儿之后,沈偲的声音恢复些许正常,理智似乎也跟着回归。
太疯狂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和另个人通过手机做出这种事情。
“你现在在干什么呀?”沈偲终于想起该问问叶开畅是不是在忙。
那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