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繁繁不哭。”
夏流萤知道江初心情不好,揉了揉江初的头发,下床去衣帽间里接视频哄女儿:“跟妈说说怎么回事,别急,慢慢说。”
江初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天花板发呆。
小女儿的学校是他和妻子两人砸捐款砸上的,本科时学习中等,读研时愈加费劲。
她是在爱与保护里长大的孩子,接受不了挫折,无法迎接困难,和那个成功从市场营销转到法医学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这么转、还转成功了的,那女孩子一定用尽了力气拼了命。
江初心里多了一种不能说的滋味。
这滋味让他对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好受,对妻子、对小女儿、对那个女孩子,不好受的情绪深深梗在他喉咙里,这是他为人师表坦荡多年来都不曾有的感受。
他沉默起身去阳台抽烟,再三思虑后,终究拿起手机,按下师兄沈子敬的电话。
同一时间,洗漱完毕的秦意浓坐在宿舍里,打开台灯,翻开她还没仔细看的To签。
书封里配有江教授的头像与介绍:江初,法医界权威专家,法医学系教授。
是她最崇拜的人。
江教授字迹清晰,圆润折勾透着温柔。
To小秦:
寒冬时照顾好自己,等待春满人间,云开雾散,暖阳将向你而来。
秦意浓看得渐渐眼里蓄出水雾,咬紧嘴唇,仰头看向她总也看不完的天花板,慢慢将眼泪逼了回去。
江教授没有祝她不存在的爱情。
而是祝了她宛若处在寒冬的、失去希望的人生,终有春满人间、云开雾散、暖阳向她而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