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谢师兄都没什么事儿,只是……“她的声音顿了顿,而后叹了一口气道,“宋夫人怕是不行了。"说着,沈慈昭微微探头,她皱眉看向宋珍的房间,“宋珍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桑渡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她压低声音,“宋珍死了。”
可是今日在这宋府中,死去的人又何止宋珍一个。桑渡已经看到好几个药修在查看过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普通人后,什么都没做,只是起身走向下一个人。盛逾已经被唤走了。
宋府的事情闹得很大,得由他去主持大局。见桑渡失神得厉害,沈慈昭有些担忧,“桑桑,究竞发生了什么?”
桑渡摇了摇头,正当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到一旁的修士声音有些急促,“哪有那么多止血救命的丹药!我身上带着的,都已经拿出来了!那些伤口都是被魔气所伤,若是止不住血,那些人都得等死!这样大的事情,我们哪里担得住责!”
他是在同宗尧说话,似是想要叫宗尧找盛逾回来拿个主意。
宗尧眉头紧皱,低声呵斥,“这种事情你们自己想办法,丹药不够那便去炼制新的,没有药材就去买!银钱灵石庄子上会提供给你们,这些事情,莫要…“宗尧小哥。"桑渡打断了宗尧的话。
宗尧皱着眉看过来,见是桑渡,紧皱的眉头松了两分,他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桑姑娘,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桑渡低头将先前摘下的金遏叶递了过去,“这些”不等她说完,方才那个同宗尧说话的修士低呼出声,“这金遏叶的品相竟是这样好!”
桑渡看向身边的修士,她将金遏叶递了过去,“这位小哥,上品的金遏叶应对魔气造成的伤口应当很有效果,我身上也不算多,只有这些”
“够了!足够了!“那小哥眉眼舒展开来,他看向桑渡,“这位姑娘,可否移步与我细说两句。”桑渡点了点头,只是正要抬脚的时候,宗尧诶了一声。“宗尧小哥,我也想帮些忙。"桑渡看着宗尧,她脸上有些疲惫,“你去忙旁的事情吧,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了,我做些简单的事情,不妨事。”
听了桑渡的话,宗尧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宋府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留着给他收拾。
那个从桑渡手中接过金遏叶的修士正举着叶片细细看着,片刻后,他满脸惊喜地看向桑渡,“这些金遏叶当真是帮了大忙了,只是现在时间紧迫,没法子仔细炮制……他顿了顿,似是思索着什么,再开口时,面上却是多了些可惜的神色,“只是如今为了救人也顾不上那样多了,若是切碎入药,倒是能够供十来个人用。”
桑渡看向面前的人,“若是小哥信任我,我可以帮着一同处理这些金遏叶。"她的视线落在那些金遏叶上,“我在书上读过,金遏叶制干后,药效会翻倍,现在没有法子用常规的法子制干,不过却是可以用烘烤的法子。”桑渡面前的人摸了摸脑袋,“烘干的法子我倒是知道,只是长老不在,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桑渡闻言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沈慈昭听明白了,她看向桑渡,“桑桑,我记得你先前在山上照着书上做过不少丹药,少有出错的时候,那这烘烤的法子,你可有点把握?”
“若是姑娘有几分把握相助,或许这烘烤的法子当真能成。”
桑渡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沈慈昭给他们打下手。烘烤炮制的时候,桑渡知晓了身边人的名字一一盛年。盛年是寻觅宗的药修,他入药修一门时日尚短,前段日子被派到清州城外的庄子上照看一批药材。烘烤炮制的时候,原先虽是说由桑渡协助盛年。但看着盛年那大开大合的动作,桑渡只觉得牙根泛酸,最终还是她接过了所有的金遏叶,上手烘烤。盛年在一旁看着,在桑渡的指挥下,是不是添把火或是取出几块烧得通红的木头。
不过半个时辰,方才那些金遏叶变都被制干了。盛年有几分感叹,“桑姑娘,不知你是哪位前辈的关门弟子?这样年轻便有了这样精致的手艺。”桑渡摇了摇头,她将制干的金遏叶放进了研钵里,手上的动作一直未曾停下来过,“我并无灵脉,不曾跟谁学过,这些不过是闲暇时在书上看到的,家中长辈娇惯,由着我糟蹋那些灵草药材,这才学会了这些。”盛年闻言有些惊讶,他探头看着桑渡的动作。面前的人制药的动作行云流水,盛年有着自知之明,自己的制药水平远远比不上桑渡。
他轻叹一声,看向桑渡道,“桑姑娘,若是你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替你引荐我师父。”
“师父他在须弥宗中虽算不上什么十分厉害的药修,可为人却是不看重什么灵脉修为,若是我从中引荐,说不定你可以拜入须弥宗,到那时有师父指引着,你的天赋也不至于埋没。”
桑渡眸光闪了闪,金遏叶已经完全制成了药粉。这药粉药效极好,只需些许,便能止血。
她将面前的研钵递给了盛年,“替那些人敷药治病便要劳烦盛年公子了,我还有些旁的事情,便先离开了。”盛年接过了研钵,面前的人已经转身走远了,他诶诶两声,有些可惜。